县令听后怒骂道:“简直满口胡言,偌大的犯人进了密室,李老爷会看不见,他又能躲在何处?”
陆怜生不紧不慢道:“我昨日检查发现,盛放宝物的楠木台是空心的,而且其中掉下了些许干粮残渣,想来犯人便躲在其中。”
李老爷问道:“那也不可能呀,那台子极小,能挤进半个人都尤为不易。”
“若那犯人是个孩子呢?”
此话一出,顿时全场陷入震惊。
孩子?怎么可能?怎会有训练如此有素的孩子?
巡抚大人一拍惊堂目,维护道:“肃静!若那孩子天生聪颖,极其顺从主犯,也并非不可能。”
陆怜生又道:“我之所以并案处理,是因为之前无常索命案也是此理。李车夫死时门窗密封,唯有房顶处有个窄小口子,刚好能够孩子进入。想来是孩子顺口而入,再于黑暗之中,开门放入了黑白无常。”
陆怜生的解释虽说令人难以相信,但又似乎极合情理。
一个训练有素,智勇双全的孩子真的存在吗?
巡抚又问道:“且当你推测都是真的,那么那孩子是如何离开的?”
陆怜生轻松回答道:“这简单,因为这是李老爷密室唯一的一个漏洞。毒气想排进密室,必然需要一个管道,那孩子闭气从管道爬出,而当时出现的那伙刺客,便是前来接应的。”
李老爷仍愁眉紧锁,道:“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我那两件宝物下连接的特殊红绳,为何完好无损?那红绳若是不破坏,绝不可能将宝物夺走。”
陆怜生道:“谁说非要破坏红绳了?”
陆怜生所卖的这个关子,顿时又令在场众人议论纷纷。
巡抚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破坏红绳,难不成还是破坏那两件宝贝不成?”
陆怜生严肃地点了点头,最不可能的可能,此刻却被他认可了。
当所有的可能都被排除了,那这最不可能的,便成了可能。
县令气愤起身,道:“一派胡言!宝物若是毁了,犯人又何必白费力气去偷?”
“如果说昨日展出的宝物本身就是假的呢。”
陆怜生短短的一句话,像是在平地激起惊雷一般,任谁都无不震惊于这一猜测。
“李老爷应该很久,没有试过宝物的功效了吧。”
“确实,宝物一直保存在密室中,我也许久不曾动用。”
巡抚率先问道:“谢捕快,除此之外,可还有别的依据。”
陆怜生道:“这就是为何,我说无常索命案与珍宝失窃案,要并案处理,他们本身就是同一批人所为。”
陆怜生没有急着分析联系,只是向众人叙述了一番,那夜在大王老板店中,发现造假窑厂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