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黄看着台上青年,不禁打趣道:“这墨宝斋的人还真有意思,每次还没叫他,便早早跳上浮台吆喝了。这哪像学富五车的书生,倒像是沾染一身市井气的贩夫走卒。”
宏院院长顾西辞说到:“墨宝斋只派了此人一人前来,从先前比试来看,也足见此子不凡。对上他的是你桑院那陆怜生吧,柳院长还真笑得出来呀。”
柳青黄摩挲着下颚,喃喃到:“哎呀,如今这是已欠了我几株剑灵草了呀?”
“下一场,桑院陆怜生对战墨宝斋景文景。”
陆怜生撑舟而至,缓缓踏上浮台,他虽已意识到以如今体魄,也可一跃数丈飞至浮台,但遍体伤痕却不允许有什么剧烈运动。
自己还是那个只能走走停停的少年,一切似乎变了,又好像没变。
景文景饶有兴致地看着陆怜生,他笑容和煦,宛如早春里荡漾的云烟。
望着这样一个看似温文尔雅的青年,陆怜生感受不到他的任何敌意,只觉得尤为舒心。得知其来自墨宝斋,陆怜生更是觉得眼前之人乃是同道中人。
天下文人一家亲!
景文景收了收笑意,说到: “兄台运气似乎很是不错,接连遇到的对手不是境界低微,就是身负重伤。就算此刻,你与我对敌,也是捡了个最大的便宜,毕竟如今在场考生中数我最不擅斗。”
“景兄自谦了,能战至此刻,又岂会是等闲之辈。”
“兄台这是也顺道称赞了自己呀,想来对此战信心十足。”
“景兄莫要打趣,你这般说可又抬举我了。对了,话说我与墨宝斋还有些缘分。去年入京途中,曾见过你们墨宝斋的功法与法器。”
“请兄台细细道来。”
其余两处浮台,在简单行礼后,已展开激战。
唯有这二人所在浮台,画风清奇,尤为和谐,毫无硝烟弥漫之味,二人言辞有礼,你一言我一语在这本该比试的浮台上,畅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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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东流远远望着二人,心中只感觉翻起一阵恶心,他对一旁马不疾说到:“这俩不有病吗?你客气一句我客气一句,还打个屁啊!果然不能让读书的凑在一起,太膈应人了,老马你说对吧。”
老马接连点头,这次他可不是奉承,那是真觉得这二人有病。
“景兄言语幽默风趣,想来在斋中人缘极佳。”
“谈不上极佳,不过是几名拜倒在我人格魅力之下的师弟罢了。”
二人谈的尤为尽兴,一时间已然忘乎所以,直到祥云上顾西辞威严发话,这才将二人思绪拉回。
景文景瞥了眼云上的顾西辞,对这名宏院院长的好感降至了冰点。
人生能得几回聊,此聊乃是指极其投缘的畅聊,可遇不可求呀,如今却因这世俗规矩的束缚,被迫终止,属实可惜。
陆怜生拔剑出鞘,直面景文景,道:“景兄,方才你我确实有些不合时宜了,此战过后,你我再畅聊一番。”
景文景浅叹一口气,道:“如此,便先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