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怜生突然沉沉搭住了洪希的后背,坚定地说到:“天下不该有这样的人!给我一年的时间我来改变你!你是个健康的人,健康的人就该如夏花般绚烂,能尽情解放着天性,肆意在朝阳下奔跑跳跃,大方挥舞手中之剑惩恶扬善。而绝不是像现在这样卑微静寂如一潭死水。”
陆怜生的话字字铿锵,洪希惊愕地扭头看着陆怜生,竟有一丝感动。
赵谦君明白了陆怜生为何挽留,也明白了他为何会说出这样的话。
自己那些遗憾无法去做的事,他不希望能做之人却不去做。
陆怜生继续鼓励道:“你大概不知道你有多出色。这个年纪的洞灵境全是千里挑一的天才,而你就是这个天才,如果像我这般天赋平平的人能越境战胜洞灵,请答应我,给自己一点自信,抬起头来做人。”
春日的阳光洒在洪希白嫩的脸上,他罕见地抬起了头,用那清澈的瞳眸看向陆怜生,春光在此刻竟有一丝别样的温暖。
他从未受到过这样的鼓励,先前那两名长青学子的劝导与帮助,不过是变相的欺凌,他们所谓的传授剑招心得,不过是把自己当做活木桩挥砍,只是这事他从未与任何人提及。
第二轮的比试伴随着空中那片祥云浮现,继续开始。三处浮台上,已有六人站立,事到如今恐怕洞灵境之下的人,难以再撑到下一轮。
惠水河畔,围观的看客再次聚集,随着源辉激烈的碰撞,人们拍手叫好,一时间岸边再次被围得水泄不通。应东流买下的茶肆,换上了梨木桌椅,摆好了玉质茶器,连顶上遮阳的破布,也换做了崭新的明黄绸缎,整个茶肆可谓是改头换面。
他独自一人悠闲地倚靠在躺椅上,空地中孤零零的茶肆与岸边拥堵的人群显得有些格格不入。天锦绸庄的仆从已被他支走,老马不知道抽的什么风非要找个角落睡,至于陆怜生那家伙在岸边看比试看个没完了。
应东流伸了个懒腰,不经意间瞥见不远处一辆精致的马车,停在了酒楼门前。那马车装潢非凡,属于有价无市,虽说长宁那个家里有好几辆,可是自己在上京却始终无法买到。
毫无疑问,某些时候权是大于钱的,应东流想到此处,不禁庆幸好在自己祖辈有权父有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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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身着绯袍鸳鸯官服的中年男子,缓缓走下马车,酒馆前立马便有数人笑脸相迎。
应东流仿佛嗅到了腐败的恶臭味,这就是何时一个从四品的官员也能买的起这车。
那绯袍男子身后,很快又有一名青年撩开马车前帘,踩着马车下跪伏的人梯,高傲走下。
应东流只一眼便看清了那青年脸庞,好好的春试如今晦气至极,龟孙子竟然来了。
那俩人并未在门前逗留,很快便被迎进了酒楼内,应东流大概也猜出了那中年男子身份,估计便是贺仕杰在上京做官的好叔叔了。
短短三层楼梯,贺韫却看见了无数的人对其点头哈腰,贺仕杰恭敬地跟在其身后,一同来到了酒楼中最好的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