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锋利的镇京刀搭在陆怜生脖边,这是最差的情况,但同样在陆怜生预料之中,他早已准备好了说辞,只求稍后解释起来别那么费力,以免影响到第二场春试。
陆怜生并未慌乱,口齿清晰,冷静说到:“想必大人们是在我房间内搜到了逃犯,我起先不知那是何人,出于仁心才出手相救。见大人们来桑院寻找逃犯,这才意识到不对,由于担心自己牵连,便溜了出来,不料还是被大人找上。在下只是愚笨,依宏律不知者无罪,应该判不了什么罪名吧。”
领头的悬刀卫冷冷说到:“小子,你卷入这件事情属实是不幸,我等能理解你不说实话,但开膛破肚还是免不了的。”
陆怜生惊的顿时瞳孔放大,开膛破肚?就算胡乱判案,给自己加个莫须有的从犯罪名,也不至于开膛破肚吧。
不说宏律,由此衍生出的其余几部律法,都不曾见过这样的刑法。
不等陆怜生喊冤,领头悬刀卫一记手刀已迅猛落在了陆怜生脖颈处,陆怜生虽是修行者,但境界低微,并且是肉体羸弱的天翔师。
一击过后,两眼一黑,便昏倒了过去。
天凉街,望星楼。百层高楼俯瞰全京,纵使整个上京在长夜中安眠,它那辉煌夺目的灯光,依然从各层射出,映照着天凉街的夜空。
望星楼建楼已近二十年,当这巧夺天工的高楼建成的那一刻,可谓是举世瞩目。
因此,多年来各地的富豪权贵,都尤为好奇这座奇楼的老板究竟是何许人也,只是这位老板从未露面。
但瞧着望星楼与宫里千丝万缕的关系,毫无疑问这位神秘老板必然位高权重、富可敌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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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星楼第一百层,那已是除宏帝外能站的最高的地方。
传闻当年靖山王想登顶百层,也未能成功。纵使是割据一方的王爷,入了望星楼终究也只是客,这第一百层若非主人邀请,无人可上。
无数人都想登顶一览百层风光,此刻一名美妇却执意要从百层之上下楼。一名黑衣男子苦苦拦在那美妇身前,已几近要跪倒在地。
“您不能去看他!春节时您与秦忠不欢而散后,曾与属下客观分析过,只要您坚持不见那陆怜生一面,并保证让他一生难有大的建树,那么秦忠便不会斩草除根。”一身装束皆是漆黑的男子,对面前美妇说道。
“这楼是我的,我想去哪去哪,你怎敢拦我?我虽说过,若要陆怜生平安度过此生,需他修行境界不超过大师,入朝为官不超过五品,但那只是最为保险的情况。除此之外,也不见得不能涉险,你真当我怕了秦忠不成,大不了日后让陆怜生一直住在望星楼,我倒要看看秦忠如何动得。”美妇略露恼色,说道。
黑衣男子面露苦色,为难地说到:“纵然暂且不论此事,那陆怜生腹中的情报究竟取还是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