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义相近的词汇不少,考生七嘴八舌讨论起正确答案。
虽说摸到了些门道,但第二名迟迟未产生,主考的长青学院副院长,不禁对映萤问到:“映先生,这第一场是否设置的难了些。”
话音刚落,不远处便有考官宣布:“乙一组,通过!”
映萤浅浅一笑,道:“怎么会?这第二名不也来了吗,况且这第一场并没设置时限,考生大可慢慢来。”
当陆怜生在笼中念出那句:“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研兽司的人纷纷投来了欣赏的目光,他们早注意到了这个孤身入狮笼,与天翔兽交谈自如的少年,此刻已隐隐有些按捺不住招揽的意思。
这般年纪就算从小研究兽语,能达到这个程度,也无异于是天才。
研兽司自创立之初,能被他们称一句天才的,自始至终只有一人,那便是百年前最年轻的圣师,东方云见。
而今日又有一人有资格背负这天才之名,虽说也只是仅限在兽语这一领域,但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嘛。
这个自春试开始之初,便承受了许多异样目光的少年,终于在众人面前大放异彩了一回。
那些自称应东流小弟的武堂弟子,道:“不愧是应少爷看重的朋友,果然不同凡响,我等今日算是沾了你光,来日在桑院若有何麻烦,尽管开口,毕竟我们也算是桑院资历最老的学生了。”
“什么朋友呀,他也就配当本少爷的陪读。这么久才答出来,你也不行呀,真是书也白读了,简直就是给你们读书人蒙羞。”应东流一如既往,没有好话。
小主,
这样的应东流,才是陆怜生熟悉的那个应东流。
陆怜生从笼中挤出,黄鬃狮再次伏地而睡。
赵谦君在不远处投来了一个赞赏的目光,随即离了学院,春试至多持续五日,他还需在五日内找一人,时间紧迫,耽误不得,见陆怜生通过,便赶紧离了考场。
应东流望了眼蜷伏的黄鬃狮,对陆怜生说到:“你胆子倒不小,怎么敢的呀?”
陆怜生道:“徐先生的《百兽谱》上有言,黄鬃狮天性霸道要强,自尊心极重,按常理讲不可能轻易受辱被囚。纵使捕捉时没与人类拼个玉石俱焚,最后也必定会恪守属于它的风骨气节,威严自尽。我见其苟活于世,便知其心中必有牵绊,而那牵绊支撑着它活到今日。”
“仅凭这些,你便孤身入笼,万一他是故意把你诓骗入笼,在老死前拉个垫背的,如何是好?”
陆怜生笑着摇了摇头,道:“不会的,我信徐先生,《百兽谱》中将黄鬃狮的性格所述很鲜明。况且正因我信它,它才会信我,信任一词,自有可贵之处。”
“那这老狮子都讲了些什么?”应东流好奇问到。
“可以说是一只黄鬃狮的倒霉故事,大概就是几十年前,它刚和雌狮孕育出了一颗兽蛋,便被研兽司捕了去。之前抓的黄鬃狮都因不堪受辱,纷纷自尽,为了防止此事发生,研兽司便以兽蛋为要挟,只要这只黄鬃狮还活着一日,便不动那颗兽蛋。我答应它,去研兽司把蛋要出来,然后用源辉温养,让蛋自然孵出,之后放回山林。”陆怜生说到。
“真是只蠢狮子,空口白话的也信,要我问出来答案后,拍拍屁股就走人了。”
“我会遵守承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