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前的这位姑娘讲的实在有些平淡,感觉像是父母没有去世,又或是去世了几十年。
陆怜生突然想到了,自己昏迷时是在空无一人的古街中心,不禁有些好奇,这位姑娘是如何发现了自己,又是如何将自己带到这处宅院中的。
“不知是姑娘发现,昏迷在雪中的我?还是府中的家丁发现的?”
黑裙少女明眸一转,道:“你不会伤到脑子了吧?明明是你自己倒在我府院的大门口,拍打着大门,拼命叫着救命的。我这才出门发现,你已经昏倒在了我家门口,于是,便让家丁抬了进来。”
“啊?事实可是如此?”陆怜生不禁疑惑地发问到,毕竟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最后,倒在了无人的街心。
“你若不信,便当本姑娘骗了你吧。”
“那一定是在下记错了,垂亡之际,眼前可能尽是幻觉。”
“你同我说话时怎么一直板着,一点也不放松自然,和其他女孩子聊天也这样吗?”
“在下很少和女孩子聊天。”
事实上除了表妹朱颜以外,陆怜生都想不起来还和什么其他女孩聊过,但也不能说没有,因为事无绝对,所以便说的是很少。
黑裙少女又注视着陆怜生的面容,道:“我想听你讲讲你的故事。”
“可能会很无趣。”陆怜生说到。
“无妨。”
于是陆怜生便真的从年少时,在北峙城的回忆开始讲起,讲了客来赌馆,讲了何姨,讲了姨夫,讲了朱颜,后来又讲到了徐先生。
陆怜生自顾自地讲着,也没用什么华丽的辞藻,与优美的语句来修饰这些故事。但黑裙少女似乎听得很认真,而且仿佛也很在意陆怜生不时提及的这些人。
天空始终是灰蒙蒙的,看不出此刻是什么时辰。可能是茶喝多了,陆怜生一连讲了很久,也不觉口渴,毕竟十四年来的故事真的很多,而且马上就要十五年了。但黑裙少女似乎并不觉得陆怜生讲的枯燥,始终听得很有兴致。
直到不知不觉间,墨亭外的雪已经停了。陆怜生这才发觉自己已经讲了很久了,但遗憾的是还没有讲到应东流和马老。
陆怜生虽还有话要说,但想到本来就不该耽误人家那么长时间,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走了。一开始的计划便是等雪停了,便告辞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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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裙少女见陆怜生望了望亭外,发现雪已经停了,马上便意会了陆怜生的意思,轻声说到:“你要走了?”
“嗯,已叨扰姑娘多时,而且在下离府多时,府中也会有人担心的。”
陆怜生将怀中的雪媚娘递向黑裙少女,从石凳上起身,向其行了个礼,便有了要走的意思。雪媚娘似有几分不舍,还不太愿意从陆怜生怀中离去。
黑裙少女抱着雪媚娘,轻喝到:“我才是你主人,再说又不是以后见不到了。”
陆怜生道:“在下就住在雨酥街的老马府,若是着急要债,直接上门来催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