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研究研究这片黑瓦。”
“这孩子怎么那么死脑筋,一片黑瓦能有什么重要的。你就是平日里书读的太死了,想法才会同常人有异。”
“我去问问徐先生,他或许会知道。”陆怜生说着便拜别了何静玉。
何静玉一人无奈摇头,自己这外甥虽说饱读诗书,彬彬有礼,但实在过于死板,以后若是出门闯荡,这世道上的险恶,恐怕会令其吃大亏。
碰巧每日也需为徐先生送饭,陆怜生便趁今日带饭时,拿着黑瓦想请徐先生研究一番。
香满楼的饭菜依然飘香四溢,客来赌馆虽谈不上大富大贵,但何静玉从不会在日常开销上过多节俭,人生苦短,主打的就是一个及时行乐,这也才令徐先生每日都能吃上这些可口佳肴。
朱颜又缠着陆怜生一起前往城北荒地,自上次见徐先生抚琴后,她似乎对琴充满了兴趣,总嚷嚷着要徐先生教她。
夕阳依旧,落日的余晖阔绰地洒在茅屋前的杂草上,显得陋室更加荒芜一片,但茅屋前的那个抚琴先生内心却生意盎然。
见陆怜生二人前来,徐先生抚平琴弦,匆匆起身,接过饭盒,连忙打量起今日的饭菜。
徐先生将大碗小碗摆放好后,笑盈盈地望向陆怜生说到:“看来案子解决了,官司也打赢了。总算没有再把忧愁挂在脸上了。”
陆怜生深鞠一躬,道:“先生算力通天,若非先生帮忙,怜生也无法顺着那些线索往下查。虽然这起案子能那么快解决,并非是我探明了事情的真相,而是凶手主动投案自首。”
徐先生一惊,嘴里的饭差点噎住,他疑惑地问到:“凡人施展了如此玄妙的手段杀人,为何会主动自首?我还以为是你将整起案子的来龙去脉看破,逼得那犯人不得不认罪,本来今日还想听听你是如何查明真相的。”
陆怜生浅浅一笑,道:“先生高看我了,怜生才疏学浅,思维迟钝,若非那犯人自首,恐怕现在自己麻烦还不小呢。”
接着陆怜生将这几日所经历的一切细细讲给了徐先生听,朱颜也在一旁听得出了神,想不到短短几日自家竟遭遇了那么大的事,可是整个赌馆所有人死活不愿与自己讲,如今事情告一段落,让这孩子听听倒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