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顺安抬头看了一眼天色,还没说话就被朱晓巧揪住耳朵:“你还真想去不成!”
钱顺安赶紧将娘子拉到怀中:“别别别,娘子松手,今日我就在家好好陪你!”
当夜,折腾了半刻钟就疲惫不堪的钱顺安沉沉睡去。
直到这时,嘴角还不自觉地带着笑,六百两黄金,足够他数年花天酒地了。
可转瞬间,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僵住,变为挣扎。
随后喘息都粗重了几分,同时不断地用手空挥,呜咽,似乎是梦见了极为可怕的梦魇。
随着他脸上表情越来越惊恐,动作越来越大,整张床都被摇的吱呀作响。
睡在他旁边的朱晓巧自然被惊醒,转头一看立马按住他的双手:“郎君,你怎么了?”
钱顺安毫无反应,反而是双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脖子,直至双目凸出,面色铁青。
眼见钱顺安差点被自己勒死,朱晓巧只能一翻身坐到了他身上,几个大巴掌拼命抽下。
啪啪几声,钱顺安脸被抽的赤红才悠悠醒来。
一睁眼正看到朱晓巧七窍渗出血来,整个人吓得一激灵,翻身跌到床下,头颅砸在地上 “咚” 的一声,又发出哎呦惨叫。
朱晓巧被推了一个趔趄,但看到钱顺安捂着头,又赶紧从床上跳下来,将他扶起来:“郎君,你到底怎么了?”
钱顺安看到朱晓巧并没有七窍流血,依然是白日的那副模样才长舒了一口气。
揉着脑袋站起身来说道:“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而已,梦见了一块红布死死将我缠住,搞得我连呼吸都不行,差点憋死。”
“红布?” 朱晓巧下意识地扭头看向桌案方向,起身将油灯点亮。
紧接着声音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郎君,这包裹,什么时候打开的?”
“包裹?”
钱顺安迷迷糊糊看过去,见他们睡前放在桌案上的包裹打开,里面的残袍胡乱叠放。
“是不是忘记系好好了,被风给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