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小喜子傻兮兮地微张着嘴,不知道太子殿下这又是什么时候干的。
关键是,殿下您,您什么时候学会的算卦啊?您真的不是信口胡诌吗?
但这话他也问不出口,只得闭嘴。
结果嵇书悯没等到他问自己:“怎么,不想知道孤算了什么吗?”
“奴,奴才……”
奴才是想知道还是不想知道啊?小喜子心快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了。
“罢了,孤不同你讲,等太子妃何时让孤满意了,孤再告诉她!”嵇书悯淡淡道。
太子妃娘娘……不知道,会不会想知道,小喜子扁扁嘴。
陆梨阮觉得奇怪,明明大婚订的仓促,但宫里面派人来问得倒是勤。
无一不细致,无一不周全。
宫中来的教养嬷嬷,更是没有陆梨阮听闻的那般不好相与,甚至有的会故意为难苛责要入宫的世家小姐,好挫她们锐气。
她们待自己尊敬客气得很,甚至只是教了些礼仪,其余的管教一概没有。
陆梨阮不知道的是,管教嬷嬷离宫之前,专门被叫去太子那儿听了训。
“孤就喜太子妃烂漫随性之态,若是谁敢磨了太子妃的天性,别怪孤把你们骨头磨碎!”
管教嬷嬷在宫中大半辈子,第一次听到这种威胁,来到合安府后,处处都吊着心肝,生怕这太子妃进宫在太子面前讲究自己几句,自己便丢了性命。
嵇书悯威胁完人,微微阖着眼揉揉额角:若是将太子妃训得跟个人偶般,谁来爬狗洞给孤瞧?
直到第二日便要出嫁,陆梨阮心里面还是没什么真实感。
陆挽倾与陆挽芸坐在陆梨阮的屋子里,用了晚膳,直到点上烛火也不肯走。
“这鸟儿你俩好好帮我养着。”陆梨阮抬手逗逗那鸟儿。
鸟儿便通灵性地凑过来,用滑溜溜的羽毛贴着陆梨阮的手背蹭。
这种活物不能随便带进宫中,太子妃出嫁拎只鸟也不像样子,陆梨阮只能拜托她们两个照顾。
话没说几句呢,倒是平素爽利的陆挽芸先绷不住了,头一撇,泪珠子便往下滚。
“咱们姐妹三个不差几岁,从小便长在一起,不说天天见,也常常相伴,我想见姐姐来就是……”
“但如今……”她哽咽着说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