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冲听见石洪的声音,心里也很吃惊。知道没有危险后,放下花枪进入庙宇。
“是石头兄弟吗?你怎么会在这儿?”
石洪见林冲放下戒备了,松了一口气,早就准备好了说辞,对林冲说道:“真的是林大哥,刚刚小弟多喝了几杯。大哥走了我也不想在那儿待了,本来想找驿站,没想到迷了路。看见这儿有座庙,就进来歇歇。不曾想大哥也来了。”
“大哥不是回草料场了吗?怎么也到这儿来了?”
林冲叹了一口气,说道:“别提了,大雪把我的茅屋压塌了,没办法先来这儿将就一宿。”
石洪暗道,果然如此。对林冲抱了抱拳,说道:“大哥不必烦闷,正所谓‘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小弟今天也不走了,就在这庙里陪大哥。”
林冲心中大喜,这雪天长夜有个兄弟喝酒解闷,对现在的他来说简直是莫大的恩赐。
两人找了块大石头抵住庙门,找了些干草铺在地上,用林冲的棉被盖住半截下身,拿出各自带的酒菜喝了起来。
冰房冷屋中,两人聊得火热。话语投机,冰酒凉肉也吃的有滋有味儿。
两人正吃时,忽然外面响起了哔哔剥剥地爆响,两人急忙跳起身来,从壁缝里看时,只见草料场燃起了大火,随着风雪烧起滔天之势。
两人正要开门去救火,只听外面有人一边说话一边走了过来。
林、石二人对望一眼,心中疑惑,很默契的没有开门,静静的伏在门边听几人说话。
这几个正是陆谦、富安和差拨。因为林娘子誓死不从高衙内,张教头又极力的保护女儿,高衙内急的患了重病。陆谦和福安讨好高太尉,主动请缨来害林冲。到了沧州,又得到管营和差拨的帮助,定计火烧草料场,要烧死林冲。
林冲在门后听了几人的对话,怒火直冲心头。
对着倚门的石头就是一脚,近百斤的石头直接飞了起来,庙门有灵性一般,在石头飞起时忽然张开。离着庙门较近的差拨没有防备,被大石直接砸倒。
“泼贼哪里去?”喊声四荡,陆谦和富安早就被吓破了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