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神情不对,两人也在进屋之后噤了声,只默默的去把炭火烧了起来,不过片刻,屋中便有了几分暖意。
两人褪去苏姜早已经湿透的鞋袜,端来热水给她洗了洗脚,随即便把她扶上了床榻。
随着房门被关上,苏姜只眸光望着头顶的锦帐,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喉中久违的涌现出一阵痒意,她不由的趴在床榻边咳了两声,随即才默默的把面容隐入了锦被之中。
五日之后,后宫终于出现了第一位新皇的妃嫔,对外众人只知此女子是陛下从宫外看上带回来的,除了落雁宫的人,却没有任何宫人见过其究竟什么模样。
两月之后——
这日苏姜正在睡着,突听见有人推门走了进来,一转头,便对上了萧蕲阴晴不定的眸光。
她从床榻上坐起了身子,只轻咳两声迈步到桌前给他倒茶。
萧蕲把手覆在了她细白的手面之上,只把人拉进怀中道:“不必这样费力,你这咳疾怎么这么久,也总不见好。”
苏姜倚在他怀中,神色淡淡,出口的声音却是略带沙哑的:“并无什么大碍。”
萧蕲望着她白皙瘦削的面庞,只定定望了她许久才道:“每日送过来的汤药,你可有准时喝?”
他声音中不见思绪,听在苏姜心中却是一怔。
这两月时间,为了逃避他留宿,她便一直以病未好全为由搪塞,每次端到面前的药只会遣退人之后偷偷倒在窗外的草丛里,按理说应当不会有人发觉才是,他又为何有此一问?
虽心中不解,她只还是垂眸装作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点了点头。
萧蕲见此,只望着她冷笑一声:“把人带进来。”
此话一出,外面便冲进两个太监把平日里伺候她的两名宫女拖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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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姜见她们眸中俱都露出惊恐之色,不由皱眉:“这是怎么了?”
萧蕲只望着两宫女道:“平日里你们可有亲眼看着你们主子喝药?”
两宫女只战战兢兢回想一番,想见每次药端过来,苏姜总是会找各种缘由把她们支开,待她们回来时,那药碗便已经空了,毕竟这药是治病的,她们从没对苏姜有过怀疑。
如今对上萧蕲凌厉的眸光,只得如实道:“姑娘平日里怕苦,所以喝药时奴婢会去取蜜饯,并未在姑娘身边看着……”
自萧蕲出口问她们话,苏姜便知定是自己倒药之事被发现了,如今听得两人此话,心便不由的沉到了谷底。
她心中还没想见如何辩解,便已经听萧蕲冷冷开口道:“把她们拖下去,杖毙。”
苏姜心中一惊,看着即将要被拖出去的两宫女仓惶求饶的模样,只不由的看向身旁的萧蕲。
他并不看她,只两名太监便已经要把人给拖出去,苏姜立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挡在了两宫女面前道:“住手!”
太监因为碍于她的身份停了下来,眸光却看向了苏姜身后不远处之人。
苏姜把两宫女扶起护在身后,转头望向萧蕲道:“不知皇上为何要惩戒她们?”
萧蕲眸光落在她面上,冷笑道:“怎么不装了?”
苏姜默了许久,只道:“药是我偷倒掉了,我是她们的主子,要支开她们,她们自然只能听令,此事与她们无干。”
听她亲口承认,萧蕲只道:“把她们带出去,看管主子不力,各打二十板。”
苏姜听闻此言,知晓她们的性命是能保住了,便才松了一口气。
两名宫女听得此言,只不住的磕头谢恩,随即便被屋中的太监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