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道,有什么手段,通通使用出来吧,但若这样,可不痛快。”
“咯咯咯,老家伙,你的玩心还挺重的啊,可惜,你越久停留于此,你的下场会越惨,到时候,你就高兴不起来了。”
“等你活到了我这个年纪再跟我说道理吧,你想看破我,我何尝不能看破你!年轻人的身体,更持久。”
“许山广”握了握自己的拳头,他仰天长望,这个世界渐渐昏暗下来,雪袍女孩的声音依旧从四面八方来。
“老家伙,你的欲念也深啊,你想要女人吗?我知道你们这些人,心底最肮脏的深处里,都藏着相同的,见不得人的玩意。”
“老家伙,我不管你什么来历,你惹怒了我,就算你本尊亲自前来,我也照杀不误,我,砂丘的伊莎贝尔,不是没遇过你这种级别的死敌。”
一番寻望无果,“许山广”不慌不忙,盘膝而坐,在他闭上眼前,不屑道:“多说无益,你准备的势,要来就快来。”
“咯咯咯……好哥哥,那,我来了!”
雪袍女孩言毕,天地就像被无形的手,给直接关了灯,彻底黑暗。根本分不清天和地,前和后,但此时“许山广”不需要靠五感,在这种世界里,五感有时候是一种累赘。
世界无光无声,但“许山广”心里声光漫天。
那是天地骤变,黑夜如潮水退去,就像潮起潮退,诞生在黑暗里的无数生物,搁浅在了这个世界里。
它们是人形,它们发出女人的笑声,它们赤身露体,它们蜂腰细臀,它们有的身材娇小,它们有的身高两米,它们有的托着如奶牛一般的双峰,有的却平整似一块板砖,一些柔嫩幼态,一些挺立成熟。
它们千姿百态,它们的春光魅惑众生,它们围绕着“许山广”,就好像“许山广”是它们的父亲一般,但在“许山广”那明澈澄净的心眼扫视下,所见之相,皆是破败,惊悚,鬼怪的头颅,它们的气,透露着对活物的贪婪之色,足以颠鸾倒凤,阴阳失序。
许山广是唯一的,真实的活人!
它们有的长有狮子般的鬃毛,立着山羊角,有的露着四个眼睛,每个眼睛有两个瞳仁,有的五官模糊,只有一张大嘴,有的没有头颅,而是脖颈开着一朵霸王花般的巨花,诸如此类怪异。
百般怪像,噩难无限。
如果真正的许山广能看见此情此景,定会心惊肉跳,如果他理智能坚持下来,定会不断自我暗示,自我安慰,拼命嘲笑这些不人不鬼的生灵,说个个都是便宜的“接头霸王”。
此刻“许山广”没有真正的许山广那么脆弱,他的感知还在扩大,就像宇宙大爆炸,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心相之中,举目皆敌。
呼吸法渐入佳境,“许山广”睁开双眼,此时的他已看透了这个世界,眼底深处有腥风血雨,那是这些苍白幽魅身体里流动着的液体。
真正的五感之中,依旧是万古黑夜,“许山广”在这个世界孤独地,对着虚无,打出了不知多久,多少次的武和道。他肌肤生辉,那是强悍的生物电流眨眼通过,他宛若被烧红的肌肉,游若蛟龙,流水散雾。
拳风猎猎,腿脚如梭,南拳北腿,古意悠悠,形似万年古松,瑶台千里雪,难覆半分身。
“许山广”尽闻鬼哭狼嚎,外在尽见怦然心动的雪白美艳,内在尽抵深处的血肉碰撞,可终究是堕落天地的魅,吞噬元阳和活意,念不同,不会,也是无法相容。
“许山广”的心里虽有千万人浅吟低唱,勾魂夺命,但“许山广”的念,是万人敌!杀意绵绵,那是极之境,神之地,不死不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