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虽已亡,可她不是无根所依的飘萍,在这个陌生的城池里,总有吸引她千里奔赴而来的人和事。
可惜的是,面对李钦载时,金达妍却拙于表达,她不知如何主动走近这个男人,她甚至都不知道如何调整自己清冷的表情。
有时候想想真觉得自弃自厌,她很想朝他笑一笑,也想像普通的女子那样,在心爱的男人面前撒个娇,扔一记轻怒薄怨的娇媚眼神,将他勾得神魂颠倒。
可她做不到,完全不会。
哪怕是给他送药,也是一副冷冰冰如同给犯人上刑的表情。
李钦载当然不肯喝,金达妍这副表情让他产生了不好的联想,这碗药喝下去,要么口吐鲜血,悲愤指着她交代后事:“等我兄弟武松回来……”
要么失魂失智,莫名其妙给她写下巨额欠条,官府都不得不承认的那种。
“这碗药到底是个啥?”李钦载皱眉盯着矮桌上的药汤。
金达妍也皱眉:“你不信我?”
李钦载急忙道:“我对你自然是毫无保留的信任,我的命都是你救的,怎会不信你?……要不你先喝几口,确定不死我再喝。”
金达妍薄怒道:“你还是不信我。”
李钦载叹道:“你总得告诉我它是治啥病的吧?虽说病人必须听大夫的,但病人也不能稀里糊涂吃错药呀。”
金达妍嘴角一扯,淡淡地道:“你的夫人说李家人丁不旺,当妻子的心中有愧,觉得对不起李家列祖列宗,于是央我开一副方子,专生儿子的方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