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县丞大惊:“李县伯,是下官开罪了您吗?无缘无故为何停工?可不敢停工啊,此地工事若毕,还要借用贵庄的庄户们去邻村做工,趁着农闲之时,能做多少算多少……”
李钦载懒洋洋地道:“水库停工是我有别的想法了,先停下,我回头画个图纸。”
王县丞一脸迟疑,然而看到李钦载那张不讲道理的暴躁脸,王县丞还是果断下令停工。
李钦载再次深深看了一眼水库,然后转身就回了别院。
刘阿四一直跟在他后面,见李钦载一路若有所思的样子,刘阿四不由兴奋起来,神情却变得无比凝重。
他知道每当五少郎脸上有这副表情时,一定是想到了某种新玩意儿,回去就要画图纸了。而刘阿四早已得了当家主母的吩咐,一旦五少郎画图纸,必须严密保护,不准秘方外泄。
李钦载回到别院后,随便找了间屋子窜了进去,一支笔一摞纸,李钦载便画了起来。
从下午一直画到晚上,崔婕几次来催他吃饭,他仍没搭理。
崔婕知道夫君一定又想出了新物事,不敢太打扰他,一家子就这样静静地等候在屋外,直到新月高挂当空时,李钦载才一脸疲惫地走了出来。
夜风凛冽,李钦载跨出房门,伸了个懒腰,寒风吹得他打了个哆嗦。
一件大氅披在他肩上,李钦载扭头,见崔婕柔情款款地看着他。
“夫君为国操劳,也该保重身子,入冬夜凉,夫君多穿点。”
“妾身将菜热了几次,又不敢打扰夫君,饭菜正在灶头上热着,妾身陪夫君先用饭,用完饭再说。”
李钦载点头,又道:“你和荞儿吃过饭了吗?”
“荞儿吃过了,刚才来看了夫君几次,妾身拦着没让他进,现在约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