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凌波沉默了片刻,斟酌着说道:“以徒儿的眼力,看不出他的详细底细,但是观察他与程耀对战时的表现,预估他是七品道境,下则七品低阶,上则七品高阶,总之,不会超过六品,与师父的差距相当之大。”
鹤羽冷笑道:“你动用黑风咒和黑风铃对付他了吧?”
“是的。”田凌波对这一点也不敢撒谎,奉承道:“什么也瞒不过师父的眼睛。徒儿是用黑风咒偷袭他,才侥幸得手的。”
鹤羽“嗯”了一声,说:“你的修为跟程耀差不多,那人能单杀程耀,自然也能轻易杀掉你,你正面对上他,肯定是没有机会打中他的。”
“师父真是料事如神。”田凌波又拍了一句马屁。
鹤羽哂笑一声,追问道:“他中了黑风咒之后,有什么反应?”
田凌波苦笑道:“徒儿无能,虽然偷袭得手,但效果几乎不显,他是有些反应,但很轻微。”
鹤羽沉吟道:“那你判断的倒是没有错,以你的修为,施展黑风咒,对七品以下的人是爆杀效果,对七品道境的则伤害有限,对七品以上的,就没什么威力了。”
田凌波讪笑道:“徒儿也是据此判断他的修为在七品高低阶之间浮动。”
“一个七品的小毛贼,胆敢如此猖獗,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鹤羽重重的“哼”了一声,又问道:“他还在汴州吗?”
田凌波迟疑道:“应该还在。”
鹤羽怒道:“在就是在,不在就是不在,什么叫应该还在?!”
田凌波打了个冷颤:“他在汴州。”
“好,我这就去汴州宰了他!”鹤羽狠狠说道。
田凌波脸色有些黯淡,心想:“陈泽啊陈泽,但愿你已经离开汴州了,不然,等我师父去,你可怎么办?”
直到此时,她还花痴不改,替陈泽担心,却冷不防听见鹤羽阴恻恻说道:“不过在去汴州之前,还得你先做一件事情。”
田凌波望着鹤羽那略显狰狞的表情,心中惶恐无地:“师,师父要徒儿做什么?”
鹤羽幽幽说道:“你自毁容貌吧。”
“啊?!”田凌波大骇,失声问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