净明的回答,云福不信,陈泽更不信。
哪有和尚们心不诚就会被佛祖收走的道理?
那这佛祖可比开黑店的都狠!
金明禅师说的那些话,自欺欺人,大概也只有和尚们肯信了。
当然,像闫冰这样的傻白甜也信。
这其中的蹊跷之处,唯有等到戌时之后才能弄明白。
当下,陈泽也懒得跟云福拌嘴,索性转身回到房间,坐在蒲团上假寐。
云畅见他走了,便也意兴阑珊的回了自己房间。
陈泽的麻衣道讲究修炼耳、目、口、鼻、身、心六相,目有“法眼”,耳有“千闻”,口有“龙吟”、“鬼话”、“巧舌”、“蚊音入密”,鼻有“万嗅”,身有“纵扶摇”,心有“心相”……
所谓“千闻”,夸张来说就是千里耳,虽然陈泽还没有真正修炼到千里之外也能听见任何风吹草动的程度,可听力仍然远超常人,眼下他坐在屋里,对外面的动静依旧能听的清清楚楚。
只听闫冰说道:“云福,你把嘴给我收敛一些!再胡说八道,我不饶你!”
“知道了夫人。”
云福的语气听起来很委屈,说道:“夫人也回房歇息吧,我去前头找澄观问问清楚,净明说的事情也太奇怪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这货说话虽然可恶,但敏感性还是不错的,陈泽暗暗赞赏。
“你去问什么?”
闫冰一介凡夫俗子,始终迟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有金明禅师在禅院里坐镇,能有什么事?我对佛的心一向很诚,不怕祸事上门。更何况澄观师傅不是特意叮嘱咱们了吗,就在这个院子里待着,不要随意走动。”
云福嘀咕道:“就属这个规矩最奇怪!以前护送夫人来的时候,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随便逛,根本不受拘束,现在却不让随意走动,到了夜里,甚至连门都不让出了,吃喝拉撒全在屋里解决,简直莫名其妙!”
闫冰仍然觉得没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嘛。金明禅师定下这样的规矩,肯定有他的道理,毕竟僧俗不同,就像咱们云家的规矩,也不能随便搬到这里约束人家吧?但咱们既然借宿了人家的地方,就该遵守人家的规矩。行了,登了大半天的山,你不累么?回房间里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