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司公暗暗叹息:“真是块硬骨头!”
就连纠察、速报、夜游、武判都心生佩服。
“狗城隍,以大欺小,臭不要脸!”
“滥用私刑,不配称尊!”
“脏心烂肺,离死不远!”
“……”
厕神骂声不绝,徐长远抬起手来,捏个“禁言诀”,施法封住了他的嘴,然后又把目光投向了中溜神。
中溜神不等他发问,便双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他不想出卖陈泽,可也害怕徐长远的手段,那“噬魂钉”的痛苦,根本承受不住啊!
“你是趴窗户的神,应该最清楚这一家子的秘密。”徐长远循循善诱道:“来,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小,小神……”中溜神害怕的打磕巴,但最终还是把心一横,说道:“小神的回答和他们一样!”
“嗯?”徐长远已经看出中溜神懦弱可欺,当即加重了语气:“本座刚才没有听清楚,允许你再说一次。”
“够了!”
中溜神还没有开口,蓦地眼前光影晃动,阴阳司公再次挺身而出。
“滚!”
徐长远目露凶光:“别以为你上头有靠山罩着,本座便不敢动你!”
“城隍,宅神虽然神格卑微,法力孱弱,但也是享用供奉、受人祭祀的民间正神,无大功却有苦劳,不可肆意伤害折辱,更不能对他们滥用私刑!这件事情如果传出去,整个浑县城内,千家万户的宅神们该作何感想?该怎么看待我们城隍庙?”
阴阳司公正气凛然,激动的说道:“你如果硬要一意孤行,这么对付他们,那干脆给我也来一枚‘噬魂钉’吧!本司愿意与他们同甘共苦!”
纠察司公看的于心不忍,上前劝道:“城隍爷,适可而止吧。用这种手段对付咱们辖境内的宅神,确实有些过了。”
速报司公也大着胆子劝道:“阴公言之有理,还望城隍爷收了神通吧。”
“都住口!”
徐长远气急败坏道:“就知道对本座说教!你们是聋了吗,瞎了吗?!这几个小毛神明显在对本座撒谎,把本座当傻子,你们听不到看不见吗?!”
阴阳司公怼道:“无凭无据,城隍仅凭猜测,就对他们处以极刑,恐怕不能令我等心服口服!你若再不收手,本司便将今日之事上呈府城隍!当然,你也可以打死本司灭口!”
“你以为本座不敢么?!”徐长远攥紧了拳头,蠢蠢欲动。
“城隍爷,官大一级压死人啊!”武判官凑近了,低声劝道:“上头很关照他,这里又有这么多双眼睛盯着,真要是杀了他,府城隍哪天下来视察,询问起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