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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花时节,垂杨巷陌,东风庭院。重帘尚如昔,但窥帘人远。叶底歌莺梁上燕,一声声伴人幽怨。相思了无益,悔相见。
从派出所内离开,晨织花了一周的时间在水州市内飞行绕圈。看到似曾相识触景生情的景色便停下,或是坐在板凳上或是倚靠在角落,看着人来人往。或是冷清,或是热闹;从白天,到黑夜。今年花落颜色改,明年花开复谁在。
犯了事之后,存在感似乎些许的有些恢复。不至于和人打招呼被无视,不需要赵仁口中的媒介,大家就能看到自己。但也没有完全恢复,自己在天上飞来飞去根本没人在意。
就像是套了一层保鲜膜,这个世界近在咫尺,又触不可及。
“爸爸,妈妈。我该离开了。但是。。我该离开吗?”兜兜转转,又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公园,那张熟系的长椅,那颗熟悉的观景树。
“你们,会不会受到我的影响啊?”双手抱着大腿,自闭地蜷缩在观景树旁的地上。用手背用力将眼泪抹去,该离开了。
“小。。小晨!?”一个老熟人走到了晨织的身旁,热情的和晨织打起了招呼。
此刻的晨织狼狈不堪,蹲坐在地上,蓬头垢面的模样,俨然没有了一丝高人的风采。
“这些年你去哪里了?”倾斜着身子上下打量起晨织当前的模样,满脸的欣喜之色。
“你是。。?”将头抬起,挤出笑容。看着这位有些陌生,有些苍老的面孔。来到凡间之后,有人主动和自己打招呼,这是第一位。
“你忘记我啦?”没有对晨织的模样过多的点评,也没有嫌弃晨织的落魄。一屁股坐在晨织的身旁,将手中本来买给老婆的饮料递给了晨织。这位‘陌生人’和晨织自顾自地悉数起了过往。“这些年去哪里发展了,怎么不辞而别啊。多少年啦,有十来年了吧?”
“你是。。吴经理吗?”当年晨织在一家大公司做着基层员工,月薪五千做五休二。而眼前这位,便是当年自己的直系领导。
“什么吴经理呀,早就不干了。”对于经理的称呼,这位吴先生挥了挥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
“为什么不干呀?不是挺好的吗?”晨织依稀记得,这位吴经理能够月入两万。这样的工作待遇是当年的晨织不敢想象的。
“哎呀。”在自己的眼前扭捏地摆了摆手,吴先生洋溢着满脸的幸福。“人生嘛,到下一个阶段了。”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