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没什么可是。”
宋池直接道:“韩家一直打压排挤沈家,韩元正也常欺负你,沈家收留我三年,世子照顾了我三年,我无以为报,而今赢了赌约,就要让世子把韩元正踩在脚下,出口恶气!”
“宋池……你的心意我领了,我走了……可你还在宁安府啊。”
沈良才眸子通红,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
“若世子不接受,那我考这县试又有何用,拿这案首又有何用!”
宋池直接站起。
他当时应下韩元正赌约就是为了报答沈良才。
如果沈良才不接受,那赢的真没什么意思,简直是索然无味。
“我……”沈良才见宋池态度如此坚决便有几分犹豫,心里甚是欢喜。
“我不止是为了你们,也是为了我自己!”
宋池沉声道:“外有人称我为狂士,我还就狂了,他们口口声声称我为卑贱书童,而今我这个书童,就要他们疼!”
“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间,瞻前顾后,畏畏缩缩又怎么能成大事!”
“好!”
“说的好!”
沈崇站起大声道:“自朝廷推行削爵之策以来,我就畏手畏脚,想尽办法结交首辅,以求能对我沈家网开一面,面对韩家打压排挤,也不敢多言,生怕将其得罪……”
“可又有什么用?到头来他们还是没有放过沈家,还不如寻个痛快。”
宋池下意识点头。
他的性格就是如此,有仇必报,后果再说,晚了报不着怎么办?
“韩元正是韩家嫡子,又有宁安天娇之名,明日就把他踩在脚下!”
宋池转向沈良才,“世子,这就是我你临别礼物。”
“好。”
沈良才不再拒绝,重重点头。
“来,喝酒喝酒。”
沈崇举起酒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明日再说。”
“来喝酒。”
苏大海也不再想失业的事情,也跟着举起酒杯。
这时,一个侯府侍卫匆匆走进。
“侯爷,韩家嫡子韩元正已到府外,请求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