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悦蜷缩在飞机狭小的座位里，引擎的轰鸣仿佛要钻进她的头骨。

她闭上眼，国外的一切像走马灯般闪过。

谈判桌上，汤姆犀利的眼神，李翻译闪烁其词的翻译，还有刘阳……

刘阳虚假的关心，伪装的深情，都像毒蛇般缠绕着她，让她窒息。

她深吸一口气，庆幸自己最终顶住了压力，完成了项目，也彻底看清了刘阳的真面目。

一丝疲惫感涌上心头，却又被另一种情绪迅速取代——欣慰。

她打开手机，屏幕上是和备胎的聊天记录，简短的问候，默默的支持，像冬日里的一束阳光，温暖着她。

她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是的，无论发生什么，他都在那里，等着她。

这才是她想要的，这才是真正的感情。

突然，飞机轻微地颠簸了一下。

郝悦睁开眼，机舱内的灯光似乎暗了一些。

她握紧手机，一种莫名的不安涌上心头。

她转头看向窗外，浓厚的云层遮蔽了一切，仿佛一个巨大的黑色漩涡，要将她吞噬。

“一切都结束了，”她低声自语，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一切都……” 一个冰冷的手指轻轻点在了她的肩膀上。

“还没呢，”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

郝悦的嘴角弯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弧度。

她想起在国外谈判的最后一天，当她拿出足以证明刘阳从中作梗的证据时，他脸上那种震惊、愤怒、绝望的表情，让她感到无比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