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白一愣,又后知后觉地不好意思起来。

“……没事啊。”女孩子眼神飘忽地说,“我们家离这挺近的,不会出事的。放心吧,我们会很安全。”

再说了……女孩子又下意识地摸摸袖中的刀。她还有防身之物呢。谁要敢对他们心怀不轨她就一刀扎过去。

就算最后穿着囚服摇着铃铛锒铛入狱,那也算衣食无忧啊!

成吧。

喻子礼见她如此坚持也就不准备再说什么了。虽然与这姑娘并非深交,但从她的言行举止之中也是能看出来她是极有主见的。

想了想,喻子礼又说:“你在你哥的口袋里找找,看看有没有车钥匙。”

她已经猜到那个愚蠢的司机就是这个骗子HR了……总不能是宗子正亲自开车吧?

“哦,好。”阿白闻言就在她衣服口袋里四处摸摸,车钥匙毕竟不是什么小巧的东西。很快女孩子就摸到了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

她递给她:“是这个吗?”

“嗯。”喻子礼看了它一眼,然后就收下了宗子正的车钥匙。

“……”

“……”

已经不太想回忆这两个女人是如何把两个大男人搬到自己的家了。

出租车里杨清迷迷糊糊地把手搭在阿白的肩膀上。她搂着他。

“……难受。”他眯着眼睛嘟囔着。

前排司机便抬头看了一眼后视镜,冷酷无情地说:“吐车上两百。”

阿白:“……”

女孩子什么话也没说,只抬手默默无言地拿手捂住了他的嘴。沉默了一阵,阿白就说:“再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家了。”

司机这才又看了他们一眼,皱皱眉有些不忍地说:“怎么喝成这样?”

大晚上的竟然还是一个小姑娘送人……万一遇上坏人了,多危险呀!

“没办法,”阿白又搂着他叹息,“生活所迫嘛。”

另一边的喻子礼也很头疼。

她先是帮小宗总买了今晚的单,再费了点功夫找到宗子正的车,最后在服务员的帮助下把他扔进奔驰的后座里。车窗被喻子礼摇了下来。纵然夜晚的风有些冷清,她也实在忍受不了这一股酒精味了!太熏了!

虽然这看上去就是为了应酬了吧,喝成这样也挑不出他的错来,但什么应酬值得让他喝成这样?

难道对面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吗?喻子礼这样想着,正开着车的时候又抬头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他。

夜晚的凉风有些刺骨。

外加那人永远都是一身的小西服,故而持续地被风吹了一阵,他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一股寒意。于是迷迷糊糊的神智也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十分勉强地坐起来,眯着眼睛问:“……我在哪?”

喻子礼:“你在车上。”

哦……

宗子正又缓了一阵。过了好一会,他继续问:“……你谁?”

喻子礼:“我是喻子礼。”

“……”

“……”

都这种情况了,喻子礼还是在老老实实地回答他的问话。至于这个醉鬼听进去了没有——不管他听没听进去。看他喝成这样,总之等明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肯定全忘了。

……哦。

……喻子礼是谁?他们家新招来的司机吗?

宗子正大脑在有些迟钝处理这几条消息。他思考了一会,但又忽的发觉此时此刻他越是思考就越是头痛。最后索性什么也不想,继续一闭眼地倒在后座了。

行程大概二十分钟左右。

喻子礼来幸阳并没有租房子,这段时间她一直都住在酒店。相比于住房,她还是觉得直接住酒店更方便。每天上班下班,卫生也不必她烦恼。唯一的痛苦就是她一个月的工资还抵不了这家酒店三天的房价……

黑心资本家!

女人把车停好,又深吸了口气到后座去捞人。但这一身酒气味实在太重了!于是在搀扶宗子正的时候她也忍不住地捏拳警告他:“……要是敢吐我身上,你就完蛋了!”

“嗯……”得到男人迷迷糊糊的一声嗯。为了寻求一个支撑,在发觉有人搀扶的时候他也下意识地把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

喻子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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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屋了到屋了!”

到了夜晚,下了一整天的小雨骤然变大。她方才出门的时候太着急了也没想着要带把伞,虽然是坐出租回来的这一路也淋不着。但临到小区门口的时候,他们从车上下来,这一小段距离就难免有些许波折。一整个后背都淋湿了,阿白才恍然想起来她出门的应该带把伞。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