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吧。

杨清沉默着盯了小萝莉一会,在她无辜又天真的目光之下,最终是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叫阿白坐到床边上去,他则把椅子拉过来,在女孩子的旁边坐下,老老实实跟她扎小辫。

被痛苦拿捏的一生。

扎麻花辫其实并不需要什么技巧,只需要把她的头发分成一股两股三股,然后再一叉两叉地交错进去。鉴于杨清手上继承的麻花辫是她原本就扎好的,因此他就可以按照头发上面残留下来的痕迹,原样复刻一下。

工程十分简单。

于是狐白时不时就把镜子举起来,透过镜子看他的手——他的手掌十分宽厚,看起来就是一副既拿不起绣花针也拨弄不了小皮筋的模样。到最后小辫扎好,当杨清单手捏着她的麻花辫,另一只手在桌上摆弄。

他问道:“皮筋呢?”

狐白就努了努下巴,示意道:“在抽屉里。”

“……”闻言杨清就拉开抽屉,然后见到了里面摆放的一整盒黑色的一次性塑料小皮筋。皮筋要是大点他还能给她扎,这么小……

杨清眼皮一跳。

这可真是为难他……

不用想,这一盒小皮筋肯定是她自己买的。

杨清有点怀疑阿白是故意的,就是想故意为难他。毕竟这个腹黑萝莉一肚子坏水。但当他抬起头来,他就没从对方脸上的表情看出异样。最后是杨清盯了那盒小皮筋良久,悄悄在心底叹了口气,认命一般地做着对他而言十分艰难的动作。

首先力气不能使大,要是大了塑料皮筋一下子就崩断了。其次手要灵巧,要不然头发从皮筋里绕不过去。

就这样被折磨了五分钟。杨清粗喘着气,一下子松开手:“好了。”

“我看也是好了。”女孩子说着,顺势起身,带起来的麻花辫直接甩在杨清脸上。

啪——

杨清吃了一嘴的头发。

痛击+1。

这下他真的觉得阿白是故意的。久违的,杨清体验到了网上说里青春的味道。弥补了他在青春里没有被女同学的高马尾甩过的遗憾。

麻花辫已经扎好,早餐就吃昨天剩的牛肉饼,用平底锅再煎一下就能吃。

杨清盯着那平底锅,脑海中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感叹道:“从前有一对很恩爱的夫妻,他的老婆就经常用平底锅打他。哦对,老婆就是妻子的意思。”

咦?

狐白闻言就很惊奇地看向他,她不解道:“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还说他们是恩爱夫妻?”

嗯……

那该怎么对她解释呢?

杨清略微思考了一会,然后就开口说:“可能有些人就是喜欢讨老婆打吧。”

“……”狐白身体一僵。她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于是女孩子就低头看看正在烧热的平底锅,一边抬头看看杨清。

她神色复杂地开口说:“所以你不会是在暗示我用平底锅敲你吧?”

这可是铁器。

会敲死人的。

她以为她说出来的拿擀面杖敲人的想法就已经很超前了,怎么还有人喜欢被铁锅打呢?

杨清:“……”

比狐白反应更大是杨清。他差点跳起来,“我没有暗示你!我只是单纯地跟你提一嘴罢了!而且正常人不会喜欢被铁锅打!我是一个铁骨铮铮地正常人!”

“……”

不懂。

狐白还是一脸奇怪地看他:“所以兄长的意思是那一对夫妻不正常?”

“也不能叫不正常。因为那一对夫妻原本也不是人,而是两只风姿潇洒绰约的大灰狼。”

呃……

这就涉及到狐白的知识盲区了。

她不懂,因此还是抬起头一脸迷茫地盯着兄长。眼神里有一种未被知识浸染过的清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