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给她的消息都没回,因此杨清也不太确定她到底买没买雪梨或者柚子。为了以防不备,他还是去超市里买一些回来吧。反正家里有两个人也不至于吃不完。
除此之外他还特意路过一个糖水铺,给她打包了一碗龟苓膏回来。上面撒了蜂蜜,正好中和龟苓膏的苦味。这就是他今早上班前答应下班后给她带回来的好吃的。
出租屋的隔音其实不太好。
比如当杨清兴致盎然地拎着东西回到家门前,从门里面传来的喘息声就格外明显。很粗重的喘息,甚至还有点频率,但很明显这就是女孩子的声音,杨清就有点不太确定阿白是在里面干嘛。
他径直就愣住了。
于是原本准备掏钥匙的手也无处安放。他在犹豫现在是应该破门而入制止这姑娘的xx行为,还是应该离开一会给她足够的个人空间。
但她还这么小,不加以引导会出问题的吧?
但话又说回来,人家的年龄都够成亲了!那有点需求不是很合理的吗?绕过来绕过去,杨清又怪到自己头上了!总之要是他早点攒到钱给他俩换房子,现在就不会发生这么尴尬的事了。
最后杨清在屋门前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决定悄悄屋子打断她的行为。
咚咚咚——
“阿白!开个门,我忘记带钥匙了。”
“……”
一瞬间。
那股喘息声就消失了。
于是杨清就更确定了!
但同样他在心里也更慌乱了,怎么办怎么办?他是要假装不知道,还是应该想办法加以引导?但他一个男同志跟女同胞说这种话会很尴尬的吧?阿父呀阿父!你现在能不能过来给他传授一下养女儿的经验?他这真不懂呀!
在等阿白开门的时候,杨清的面上虽然十分平静,几乎看不出波澜。但谁知道他的心底里藏了那么些波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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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开了。
不出杨清意料,此刻阿白的脸稍微有点红。再往屋里面瞟,沙发上的毯子很凌乱。按照以前她的习惯,就算她起得稍微迟一点,但被子毯子她是绝对要叠好的。
粗重的喘息、微红的脸蛋、还有凌乱的被子……把这几样全部都联想起来,发生了什么就不言而喻。
杨清假装不知道。
瞧见狐白的脸蛋后,他先伸手往她额头上一摸,一边走进来,一边开口关心:“脸这么烫,是不是生病了?”
狐白一愣,她开口:“很烫吗?”
“……嗯。”杨清迟疑地点了点头。
“……”
于是也沉默了一下,然后赶紧去水龙头那边洗脸。红也没办法。她被鬼抓了一整天,有的时候刚在椅子上被队友救下来,就又被打倒了。
她怎么能这么倒霉呢?为什么每一局那个鬼都要首抓她?
去开水龙头洗脸的时候,阿白还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她的手机。完蛋!被迫挂机!等一会赛后又得被骂了。
但目前看来,她大概是玩不了——要是被兄长知道她不务正业地打了一下午游戏,他肯定会生气的。
真没办法。
赛后就赛后吧。她可以假装自己是机器人,赛后不回应就是她的回应。
冷水浇到她的脸上,她扑腾扑腾脸的时候,手劲用大了,于是嘴角上的那个泡又开始隐隐作痛。
如果说怕被兄长发现她在打游戏是她的第一反应的话,那现在就是她的第二反应。
——完蛋!
——丑丑的样子又被兄长看见了!
杨清听到阿白的吸气的声音了。他原本在休息的,见状就直接走过去,开了水龙头洗干净手后小心翼翼地伸手碰过去。
“……我看看。”
还好。
问题不是很大。
“不要!丑死了!”狐白又抡着胳膊打了他一下,“你别看!”
杨清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她上午的闷闷不乐是觉得她在心里的形象受损。因此他又笑着打趣:“你还在意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