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先生,事情是这样的。
前两日,我听闻各界大佬要在哈市一家酒店开会,便想伪装成厨子偷溜进去,看能不能找点大新闻。结果,我被人当场发现,他们将我羞辱一顿后扔了出来。
我觉得很不甘心,就回家拿了一包泻药,本想和厨子们开个小玩笑,后来却发现自己拿错了烈性耗子药。我当时觉得心乱不已,想回去查看情况,却发现你们已经把酒楼封锁了起来。
为了转移你们的调查视线,我当天就写了一篇有关“酒楼集体自杀案”的报道。总编不知道原委,只觉得这个新闻很有噱头,便当下拍板,将它定为第二天的头版。
我一开始狂喜,但冷静下来后,又觉得这招漏洞百出。
这两日以来,我时刻想着铡刀什么时候会落下,吓得吃不下睡不着。写这封绝笔时,我已然承受不住压力。
我也吃了同样的耗子药,就算一报还一报了。
虽然不重要,但我叫宋明月,是一名记者!】
***
警局会议室。
“你怎么看?”张择优将遗书交给没有一起出警的崔亮。
崔亮接过遗书仔细读了一遍,扶了扶眼镜,脑子快速运转起来。
一时间,现场鸦雀无声。
张择优看向一个小警探,“尸检报告怎么说?”
“法医尸检后,发现她身上没有丝毫反抗的痕迹,口腔和咽喉也没有被强行灌下毒药的痕迹。”
“笔迹呢?”
“核对过了,属于死人本人。”
难不成,又是一个自杀案?还是畏罪自杀?
崔亮突然用手指点点桌子,所有人的目光随即落在他身上
“动机和手段都讲得通,但是我还是觉得有点奇怪,”他开口,声音听不出情绪。
张择优直起身体,“怎么说?”
崔亮不答反问,“你是怎么对这个记者产生怀疑的?”
“柔柔今天上午来给我送东西时,看到我桌子上的资料,提到事发后有一条新闻报道。她当时很好奇,为什么警方都无法定性的案件,那个记者却能言之凿凿说是‘自杀案’。”
这件事想瞒也容易,但张择优觉得没有必要,便选择如实说明。
“李五案件的知情人也是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