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书笑起来,举着那四面灯左看右看。
“很早以前。”
她随口答着,戚凝竹却不依不饶。
“很早是多早?”
白云书低头看她,眸底流淌过温柔,摸了摸她的头。
“记不得了,反正比五百年还要长久一些……”
三百年的陪伴,第一百年是相处相知,看她莽撞走进生活,悉心教导她为人处事与修行。
第二百年是敞开心扉关系更近,笑看她在宗门玩闹,督促她修为更近,加之情愫在不知情的地方悄然暗生,无法克制,疯狂滋长,占满心房。
第三百年是相伴相许,逾矩之举不敢违,只敢在她身后默默注视守护,只敢在她闭眼时,于她的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只敢在知晓自己要踏上亡命时,悄悄做下整套嫁衣,想要参与她的一生较为重要的时刻。。
其实最开始,那嫁衣,白云书想以师尊的名头送出。
在自己死后,肯定会有人去爱她,只希望她大婚时穿上自己所缝制的嫁衣,也算是见证了她,参与了她的婚宴,换一种方式陪伴于她。
可世间之事,总是不按自己的想象去发展。
在她离开的日子里,她常常看着那嫁衣暗自伤神,逐渐痴狂的认为,只有自己与她最为相配,这嫁衣,也只有自己能同她相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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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没错,世间最为相配的,只有两人!别人,配不上自己的小徒儿!
她时常都会懊恼自责,为什么没有早点表明心意呢……
无非是因为世俗的束缚,道德的约束,让她始终不敢迈出那一步,她也始终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戚凝竹听见她的回答,忍不住怀疑了一下自己。
很早?比五百年还长久?为何自己没有发现?是不是因为她藏的太好了?
白云书对她的态度,让她始终如一的觉得,她这个人就是那么清冷淡漠。
别家师尊都会自己主动夸徒弟,主动关心徒儿,主动拉近和徒儿的关系。
只有白云书是靠她厚脸皮去一点点的去增进感情,三百年才拉上过那么一次手,不然都是抓袖子的,抓袖子时,还要时常看着她的脸色。
戚凝竹只觉得想着自己脑袋疼,忽然想要逗逗白云书。
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