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灵素泰然自若反问:“堂主得知我等之事,难道会与旁人说?”
那自然是不会,此时只要不是廉溟宫宫主亲至,以他的地位,没人能从他手里分一杯羹。
思及此,堂主温和问道:“你是何身份?”
“莫要多问。我父留下的宝物,我只取其二。”沈灵素叹了口气,“登道宗杀入度刹境之时,父亲只来得及将部分年轻弟子送出境外,自身则是无力回天,临走前传信于我,他将镇宫至宝一分为二,藏于……”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堂主急切问道:“藏于哪?”关键时刻怎么就不说了?
沈灵素似笑非笑看向他:“堂主很着急啊。”别吵,她还在编。
江逝舟见状上前一步行了个礼,劝道:“少主,此处人多耳杂,不宜说出藏宝之处。”
堂主看着他,从那行礼的细节一眼便看出了沈灵素在度刹宫的地位。
即便不是原本的少宫主,也是临危受命的继承人。
江逝舟又看向堂主,淡淡道:“其余宝物,我家少主并不在意,镇宫之宝是其一,更重在其二,乃是一篇神功,少主之家传,我等必须取出。家主一身功力有大半源于此,曾经带着一把猎魄幡杀得七大宗门落花流水,若非登道宗宗主亲至,他万万不可能陨落……”
江逝舟歌功颂德起来诚恳又熟练,吹嘘得天花乱坠,堂主边听边唾弃,心想这人再强还不是死了,情绪却难免高涨起来。
江逝舟说了一会儿,金翩瑶垂首在一旁,找到他停顿时机取出一个乌黑的木匣打开,木匣沉重,透露出一股至宝遗留的气息:“可惜,有门人浑水摸鱼取走许多宝物,练功之引已经失踪,只剩下一个放置引子的木匣。”
看见那木匣,堂主的眼睛都亮了,喃喃道:“这气息……非同凡响。”其实说到猎魄幡,他便知道沈灵素遮遮掩掩的父亲是谁了,既然是已经身死的度刹宫宫主,对他而言又有何威胁?
只要佯装配合稳住她夺宝便是。
金翩瑶心里舒了一口气,能不非同凡响吗?她刚刚精细操作了半天才在储物戒里找出了个盒子,将里面的宝物倒了,拿木盒出来展示。
“……”贺兰璧怀疑只有自己没拿到剧本。
这是临场发挥的水平?他们的台词凭什么这么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