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叔他去城里找那个孙老板了,有啥用,他们那些有钱的老板,我们…”
说着,她就抽泣了起来。
此时的小花脖子上拴上了绳子,低着头不吭声,一动不动。
随后小花母亲将小花拴在院子中央的一棵杏树上,徐波走过去说:“婶,你别用绳子绑她。”
小花母亲摇摇头说:“没办法,不用绳子拴住她,她就往外跑,打人骂人,还在大街上脱光衣服,每次回家都伤痕累累的,你让我咋办?”
“婶,咋不带她去医院看看啊?”徐波问。
“看了,医生让住院治疗,哪有钱唻。”小花母亲说。
在她家待了会,徐波便离开了小花的家。
背着包往自己家走的时候,徐波心情很沉重,也很复杂,感觉有种无力的宿命感,让自己心里仿佛堵了块石头。
徐波曾经恨过小花,就是因为小花去城里打工跟了一个公司老板,但自己呢,去城里打工也是跟晓霞在一起了。
啥是对,啥是错呢?
回到家已过了正午,猪圈依然塌着,大大小小的石块散落在地上,露着脏乎乎的框架。
父亲坐在院子里,正用开水涂一只鸭子。
“爹…”徐波喊了一声。
徐福年抬头,看到儿子回来了,吐出了嘴里的半截烟,咧嘴笑了下,然后扭头朝着堂屋喊了一声:“儿子回来了。”
随即,王丽香从堂屋走出来,说:“儿子,你这臭毛病咋老是不改,每次回家都不提前打招呼。”
徐波看着朝自己走过来的母亲,笑着说:“娘,我回自己家又不是老干部下乡扶贫,干嘛要提前说。”
随后徐波指了指倒塌的猪圈,问:“咱家猪圈好好的咋会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