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六鬼肆,我得罪的人,的确不少。
从胡悦身上,捉了两人上澄丰观。
余文却被连累,遭了报复。
至于寿喜宫,薛烬本身是他们的人,他们要染指天医道观,却被我伤了薛烬。
六鬼肆是瞎子排除的。
至于寿喜宫,他们上一次见过我,对我表现了友善,想要拉拢我。
真要下细分析,寿喜宫不太可能行凶。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性,是那废弃医院中,摘取器官的组织?
杀了余箐,给我教训?
我呼吸变得分外粗重,杀机不停的上涌。
先是余箐,再是余文……
他们视人命为草芥,简直是十恶不赦!
我又想到了寡妇和我妈,若非我将她们藏的好,是否,一样受害?
我没有起身,一直蹲在余箐身旁。
余箐的魂魄,开始变得凝实起来。
不过,她尸身并没有睁开眼,阴气虽然变重,但并没有给人尸鬼那种特有的气息感。
这就代表,她尸身上的魂魄相当于残魂,主要的魂魄,甚至是主要的意识都被摄走了。
全凭瞎子阻拦,才留下这一小部分……
一手压在余箐的头顶囟门处,我另一手掐诀,口中低喃。
“一通觉,二通眼,三通耳,四通心,五通灵,六通神!”
?“下鬼余箐,上身于某,度其苦厄,急急如律令!”?
眨眼间,我手中便多了一道符。
余箐的尸身,则开始快速的腐烂,消散。
她那苍白的面颊,很快就成了一片白骨,空洞,死寂。
一旁的瞎子,神态更为痛苦,空洞的眼眶中,淌下来两行泪,浑浊,带着一丝丝黄红色,是泪,亦然是血!
我知道,瞎子还想保住余箐残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