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府正堂之内,阳无生听闻华元秋那略带小心的问话,心中紧绷的弦终是松了下来,他微微颔首,邹游看了看堂内的众人,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坦诚回答道:“我也正感到诧异,不明就里为何圣使大人会蓦然驾临我们天阳城。今日我整个白日都沉浸在宫中修炼之中,心无旁骛,直至傍晚时分,父皇通过传音秘术告知我,让我去城外迎接一位来自圣魂殿的尊贵圣使大人,并嘱咐我一定要悉心款待于她。而我,事先根本未曾知晓她竟是一位女性。好了,我们还是暂且放下此事吧,当务之急是处理眼前这件事。”
华元秋见阳无生显然不欲在众人面前深究此事,便暗暗打定主意,待到晚些时候再私下详询。他随即转过身去,目光如炬地落在了跪在地上的华轩身上,眉头紧锁,语气中满是责备与失望:“你这不争气的家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搞成如今这副模样?”
华轩此刻心中也是一片茫然,他对于自己如何陷入这般境地一无所知。昨晚他在醉香楼放纵了一夜,直至被唤醒时,已是第二天的黄昏时分。在归家的途中,他愕然发现自己的储物戒不翼而飞,心中惊骇万分,连忙告知了华元秋,却又遭到父亲的一顿痛斥。回到府中,他更是被罚跪在此,面对华元秋的质问,他只能无助地摇了摇头,一脸茫然地看着自己的父亲。
华元秋见状,心中的怒火更是难以遏制,他怒喝道:“你这笨蛋,分明是被人设下了圈套,连储物戒都被人家拿走了,你竟然还一头雾水?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还有,我给你的灵识护符呢?我不是千叮咛万嘱咐要你时刻佩戴吗?为何还会中了那幻阵?我们华家乃是阵法世家,你竟然在阵法上栽了跟头,真是将我华家的脸都丢尽了!”
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对于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感到无比的痛心。然而,就在这时,华轩却怯生生地解释道:“那灵识护符……我也放在储物戒里了。而且,我最近也没得罪什么人啊。我以为在天阳城内,有我们华家的威名震慑,应该没人敢对我下手,所以就没戴在身上。再说了,那醉香楼我经常去,怎么也没想到会突然发生这样的事情……”
华元秋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望着眼前这个愚蠢至极的儿子,他知道再问下去也是徒劳。华轩显然对此事一无所知,看来只能依靠自己去查明真相了。他冷冷地喝道:“你还不快去修炼!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没能突破天玄之境,真是白费了我一番心血。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踏出府门半步!”
接着,他缓缓转过头去,用一双锐利如鹰隼般的眼睛紧紧盯着华禹,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与狠厉,缓缓开口言道:“禹儿,你即刻前往醉香楼,将那个不知死活的小贱人给我彻底铲除。我儿竟因为她差点被人暗算。杀了她,也算是一了百了,免得你弟弟整日魂不守舍,心念着她,
“还好他此番只是遗失了储物戒,并未酿成更大的祸端,否则,我定要那整个醉香楼为她陪葬!此外,你再去城门处问问,看看最近出入天阳城的都有些什么人,什么身份,什么实力,要看看有没有蛛丝马迹。”
他的大儿子华禹,如今已是修为深厚,达到了天玄中期之境,距离突破至天玄后期亦是不远。在阵法之道上,更是深得他的真传,造诣非凡。故而,让他前去探查线索,应当能够有所斩获,寻得一些有价值的情报。
然而,华轩一听父亲竟要杀害他挚爱的红儿,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强烈的惊恐与不安。他急切地喊道:“不要,爹,你不能杀了红儿!她是我深爱的女人,就如同你深爱着我娘一般,我也深深地爱着她。我求求你,不要伤害她!”
华元秋闻言,心中不禁微微一松,思绪不由自主地飘向了那个他曾经深爱的女人。他冷哼一声,转而再次对华禹吩咐道:“既然如此,那你便将她带回华府来。还有,将这个逆子也给我带下去,严加看管,莫要再让他踏出华府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