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怪人并非是属于大秦无敌军团中的锐士，他只是万千秦族百姓当中的一员，在那场与神明的战争中，他负伤了，没能跟上秦族征伐的脚步，被遗落在这片世界。

“他们去了哪里，你还记得当初杀向的方向吗？”

叶晨眼眸一亮，继续询问道，他没想到这怪人竟是秦族终极一战中活下来的先民。他亲身经历了那场战争，叶晨仿佛在他的身上看到了希望。

“天穹之外，上苍之上…”

怪人喃喃道，他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平静，语气中透着哀伤，又似有不甘。当他抬头，撩开头发看向某一处方向的时候，突然又竭尽全力的大声喊道：“兵戈所向，尽皆臣服，大秦万年，杀！”

怪人突然的举动让叶晨心惊，因为他所表现出来的那种所向披靡的气势极具震撼。

“他真的只是秦族普通百姓中的一员吗？……”

叶晨在内心发问，很难想象，秦族百姓会有这般滔天战意，那大秦锐士又会是怎样？叶晨甚至不敢想象昔年的大秦究竟强大到了何种地步。以至于普通兵民在面对神明之时都没有丝毫惧意。

怪人撩开头发后，叶晨也终于看清了怪人的真容，他的长相也并无其他特别之处，是一名看似普通老者，只不过经历了无尽岁月显得苍老又邋遢。他咧着嘴，只有黄到不能再黄的牙齿，摇摇欲坠。上颊严重凹陷，布满深纹而又干瘪的脸，看起来活像个木乃伊。

尽管如此，但他微眯着的眼睛里却透着异样的光，目光所视是那般坚定。

循着怪人所看之处，叶晨也不由得眺望了过去。那里是比剑宗这片苦寒之地更加遥远的地方，似是天穹深处，又像是一片混沌。根本难以揣测。

“秦皇诛神开天，是从那里杀出去的吗…”

叶晨喃喃，内心有些激动，怪人的神情是不会有假的，他的执念太深，当初没能同秦族一起离开留在了这里，他所视之处定然就是那场旷世大战的中心，秦族无敌军团杀出这片天地的终端。

随后，叶晨又询问了一些关于怪人本身的问题，诸如他的名字等信息。好似年代已经太过久远，怪人已经将这些给遗忘的差不多了，半天也没有憋出一个字。

看到怪人有些着急，叶晨不由得莞尔一笑。其实这些都不重要，叶晨知道老者的身份来历，以及一些秦族的事情就已经足够了，怪人的神智如此，叶晨也没有奢望他还能记得什么更多的东西，只要他把记忆中最深刻的告诉自己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