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山路认为没必要,自己并无不适,最后还是架不住蔡澜漪的坚持,一起去了医院。
结果不出意料,做了几项检查,也查不出原因,最后只能遵医嘱,锻炼加营养。
返回的途中,蔡澜漪很不情愿地买了训练服,她不希望关山路与王克俭有过多接触。
一个下午,蔡澜漪都在家陪着关山路,她怀疑低温不是偶然现象,而是被某种东西操纵的结果。
多次测量,结果一致,毫无惊喜。哪怕刚刚喝完一杯热水,体温依旧保持在33度。
可从外表上看,却又看不出异样。这家伙不仅正常,还总腻歪着蠢蠢欲动,图谋不轨。逼得蔡澜漪只好拿出童话故事,来平息他的躁动。
长期低温,意味着身体内某些功能已经丧失,但也可能是肌体为了自我保护,处于半休眠状态。
丧失某些功能,可能性不大;若是自我保护,入侵者又都做了些什么?
蔡澜漪回想起一个细节,那天晚上,唯一与黑衣人肢体接触的,只有王克俭。
晚餐之后,蔡澜漪就带着关山路去了健身馆。
两个人同时登门,让王克俭很是惊讶:“律师这身材,瘦一分不够火辣,胖一分不够性感,你是来砸场子的吧?”
蔡澜漪指着关山路:“他这么弱不禁风,怎么当保镖?你要在他身上多用点心。”
等关山路登上跑步机,蔡澜漪拉住王克俭问,那天晚上在湖边逞能,后来被黑衣人吸住,有什么感觉,王克俭想了想:“好像踢到钢板上,很硬很冰凉的感觉。你这么一问,我才想起来,那个家伙应该特别瘦,弄不好根本就没有皮肉。”
蔡澜漪嘲笑:“是不是钢铁侠看多了?”
“哪跟哪啊,被他吸住后,我只感觉到一种透心凉,就是从洗澡间直接跳进雪窝的那种感受。”
王克俭说着,不由得浑身一抖。
他对黑衣人的描述,很像关山路昏迷三天后的状态——通体冰凉,肌肉紧绷,肢体直挺。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蔡澜漪又想到菜市场的那个女人,不知道她的体温是否正常,有必要去试探一下。
跑步机上,关山路却在观察另一个人。那个乱发中年男子,如上次一样,闭着眼睛疯跑,恨不得用尽最后一丝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