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姐把姐夫捅伤了,拉到了二院。”
听闻此事,关山路脑袋发懵,身体僵硬。关山云能下狠手,一定是兔子咬人式的无奈反击。
那个家庭再出现一点意外,恐怕只能房倒屋塌了。
先不说所里介入,就是到了医院,押金怎么掏的起?自己口袋里就这么一点,让老太太垫付?
可能性不高。
关山路一肚子的担忧,摊开双臂,万分抱歉地冲蔡澜漪苦笑。
蔡澜漪跑进卧室,换了一身衣服,小包一背,拽上关山路就走。
电梯里,关山路劝她回去休息,自己可以处理,被蔡澜漪一顿教训:“老毛病又犯了?你不是答应过遇到事情不再一个人扛了,怎么又想撇开我?”
两个人打车赶到医院,关山云冰冷地站着,杜军已经挂上水,躺着呻吟。白菜像看到了援军,拉住关山路要钱,他还没发工资,垫不够押金。
蔡澜漪看看床号,转身出去了。关山路知道她去干啥,可又没有别的办法。
姐夫赌瘾还是没戒掉,被人忽悠着去了电玩,输掉了两千。那本来是要还银行贷款利息的。
关山云质问,杜军还狡辩,于是没忍住,顺手抄起桌上的半截塑料衣撑子,一下就插进他的肚子里。
塑料衣撑子也能当凶器,可见当时她有多愤怒,速度有多快。
因为是不规则的物件,想取出来,要动小手术。
白菜说,看着流血不多,插进去的深,差点刺穿胃。医生说取出来就可以出院,押金需要一万,出院后才能走医保。
关山路恨恨道:“再插深点才好,简直无可救药。”
杜军哼哼唧唧,还在自辩:“前天不是赢了吗,有输有赢很正常。”
关山云问赢的钱呢,杜军说一块输掉了。她嘟囔着,输钱不说,手术又要折腾进去一大笔,她干脆从这跳下去算了。
听他俩拌嘴,关山路很无语,赢了就高兴,输了就吵嘴,这样的姐姐一样的不可救药。
想不明白,关山云看上去又好看又精干,怎么会看上个败家子,还甘愿沉沦,不敢反抗?
杜军哪里值得她留恋?
转念一想,老妈哪里又值得老关留恋?他不照样忍气吞声几十年,直到死也没分开?
莫非这就叫宿命?莫非自己的宿命也早就写好了?
可是,突然降临的爱情,是不是宿命里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