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路都被堵死,让关山路退无可退。短暂的余生里,能遇到且能爱着这个魔女,夫复何求?
隔着桌子,关山路握住蔡澜漪的手,心头颤动,他要感触到,才肯判断是不是梦幻。
蔡澜漪推开他,举起杯子:“别肉麻,好好喝酒,我要的是行动。”
关山路好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你性格和名字,太分裂了。”
蔡澜漪剥好了一只虾,送到关山路盘子里:“我始终相信,秀恩爱黄的快,之前有多缠绵,之后就有多冷漠。爱不是生活的全部,爱之外,我们还有柴米油盐,还有摩擦争吵。以平常心开始,才能长久。我要你答应,以后遇到事情,要相互告知,不能一个人扛;我生气的时候,你不能对着干;同样,你生气的时候,我会哄你。比如今天,咱俩都有责任,没一个肯低头的。”
关山路终于理解了蔡澜漪的生活理念,不由得暗自佩服。
如果当初他不那么娇溺康雅,处处讨好,她可能也不至于越来越难缠。相遇之初,太过理想化,后面就难以收场。
“就如刚来的前两天,场面上听你安排,下班了是哥们?”关山路阐述。
蔡澜漪迟疑了一下:“也不完全是吧,眼神肯定要变的,也舍不得换来换去累你,说不定还会向人家介绍说,这位是我先生。”
关山路更正:“叫助手先生。”
红酒喝完,两个人都醉眼迷蒙,结完账,打好包,相拥着走出酒楼。
“这儿离我家近,咱们走回去吧?”蔡澜漪这么说,等于彻底接纳了关山路。
路上,蔡澜漪说起那个妇人,她虽然赌气不想管,可还是去了菜市场,获取了更详实的信息。
“她只一个愿望,能独立自主,不想再被人糟践。是女黑衣人叫醒了她,罗列出的条件基本相似。”
“和我询问的差不多啊。”
蔡澜漪摇头:“不,还有一个细节,她没告诉你。也是我们全都忽略掉的,更匪夷所思的一点。”
“哪一点?”关山路急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