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觉得自己不配。”
蔡澜漪一把打进路旁的停车位:“少啰嗦,钱包带着没,今天你请我。”
这是一家高端的烘焙坊,蔡澜漪点了两份,端到软座区,拉关山路坐到身边:“甜品刺激多巴胺,能让人忘掉不愉快。从这一刻开始,删除我刚才的唠叨,好好安慰我。”
关山路切下一块,送到蔡澜漪的嘴里:“辛苦你了,帮我重生。”
蔡澜漪品味了一下,露出了娇羞的神色:“除了爹妈,你是第一个被允许喂我的。”
“很忌讳吗?”
“所有的投喂,背后都藏着目的,要不想催肥吃肉,要不想迷惑后下手,要不就是毒药。”这么冷厉的话,蔡澜漪却是笑着说的。
“就不怕我和别人一样?”
蔡澜漪偎依过来:“人在弥留之际,往往只呼唤一个最放不下的名字。你躺了三天,身子都快凉了,那么长时间,就听到你嘟囔了一句话。”
关山路又喂了一口:“快说,哪句话?”
蔡澜漪模仿着关山路的腔调:“蔡澜漪,等我一起吧。”
模仿完,哈哈大笑:“你肯定是追不上我,才装可怜求我的。”
关山路只能顺着她的话头走了:“你骑着摩托呢,让我怎么追,疯子一样。”
蔡澜漪柔柔地望着关山路:“要不,咱把川崎卖掉,我以后做个乖乖女?”
“那不好,你飙车的样子很帅的,偶尔疯一把,保持本色。但必须要注意安全,速度那么高,一旦出事,都没办法自救。两轮不如四轮稳当吧?”
蔡澜漪鼻子一翘,哼了一声:“玩的就风驰电掣的快感嘛,再说,凭我的技术,危险的是别人。那次在山道上,一个货车总挡我的道,姐姐一把油门就飞过去了,吓得那台车晃晃悠悠怼道牙子上了。姐姐厉害吧,还不夸夸我?”
轮到关山路晃悠了,他试探性地问是哪个山道,蔡澜漪摇头:“一个多月,早就忘了。看你那表情,是不是还在担心我?”
关山路幽幽道:“能不担心嘛?以后还是要注意,安全对你还是别人,都一样的重要。”
蔡澜漪似乎已经陶醉在温情里,一改平时的理性和高冷,小鸟依人地撒娇:“知道啦,以后再不敢了,唐僧一样啰嗦。”
可蔡澜漪的描述,却让关山路无端地想起了老爸。他哭诉过程的时候,说过类似场景,一台摩托车惊扰到他 ,车辆失控后撞到路边的水泥墩,虽然系上了安全带,可脑袋还是磕到方向盘,眼角破裂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