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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路说自己找到了新工作,老板都挺好,薪水也理想,只是地方远。
“等一段,我来接你去山庄,带你住高级民宿,吃烤乳猪,看美女。”
白菜口水都流了出来,拌和着眼泪,咽了一口:“哥,你刚才没来,那个美女,我就爱看。”说着撕开烟条,掏出两盒送给老保安,还不忘介绍:“这是我关哥,亲哥,混好了。”
突然又好像发现了什么,跑过来抱住关山路的手,问伤情。
“前天碰了一下,马上就好了。”
售楼部的几个前台也过来嘘寒问暖,说起康雅,大家都擦眼泪。
白菜狠命地抽烟,狠命地咽眼泪。弄得关山路忍不住鼻子一酸。
关山路以为自己早就哭干眼泪,这辈子不会再哭了。但此刻的泪水,是为白菜而流。
白菜也是被命运辜负的一个家伙。聪明,单纯,对万物无限好奇,从顽童开始,就在菜摊子下面吃喝玩乐,困了,就睡在塑料袋里。
有时候,被狂风卷进来的雪,正好掩埋了塑料袋。爹妈收了摊子,差点就忘了还有一个小屁孩。
可他都能自得其乐,从未失去幻想和期望,时刻等着转运,开上轿车,带着女朋友下馆子。
他说,等那时候,再也没人嘲笑他的兔唇了。
返回时,白菜送了好远。关山路叮嘱他好好待着,别跟邻居打电游了,靠那个东西,买不了车。
白菜指天发誓,然后嬉皮笑脸地问:“哥,上回,我表演的逼真吧?”
关山路翘起大拇指:“看,人家感谢我的烟,都给你提过来了。”
白菜拍拍胸脯:“以后有啥事,还找我,装劫匪让哥英雄救美,还有苦肉计、装叫花子,肯定比碰瓷装的更像。”
关山路嘘了一声,示意白菜不许乱说。
白菜发现自己得意忘形了,忙捂住嘴巴。然后想要关山路的电话号码,关山路告诉他暂时用别人的,过几天办新的,再来找他。
他顾虑的是,黑衣人会找到白菜,这家伙一激动,签字比谁都快。
等关山路跑到麻辣烫店,蔡澜漪已经站在车跟前了:“为啥不开车去?”
“就买一盒烟,附近的。”
蔡澜漪打量了一下,问:“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