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福身,眼中满是忧虑:“太后,您一定要保重凤体啊,臣妾听闻您身子不适,心里急得很。”说罢,假模假样的用帕子轻轻按了按眼角。
江如吟随后进来,眼神里满是真诚的关心,缓缓走到近前福身,轻声说道:“太后,您向来福泽深厚,定能早日康复。臣妾已在佛前为您诚心祈福,愿佛祖保佑您安康顺遂。”
年世兰扫了江如吟一眼,若不是缚秋把自己“好言相劝”来,都不知道江如吟还这么“关心”太后呢。
太后见了三人没有一丝开怀,只双眼死死盯着皇帝,苍白的嘴唇蠕动着,唤着皇帝。
皇帝上前一步,轻声回应着太后。
太后恍若未闻,头也颤抖着抬了起来,还在声声呼唤皇帝。
皇帝犹豫着握住了太后的手,下一秒就被重重甩开。
太后嘴巴张张合合,江如吟离得近死,似乎说的是,“有话对你说。”
下一瞬,皇帝垂头,身子也倾的更低了,“皇额娘说吧,儿子洗耳恭听。”
听皇帝这么说,年世兰也悄悄凑近了些。
太后气结,彻底说不出话来,一口气没上得来,如干涸的鲤鱼般大口的喘息着。
皇帝真心掺杂着假意,忙上去扶她。
江如吟满满的假意,也凑上去给太后顺背。一伸手便触到了一片濡湿,强忍着不适轻轻抚过。
竹息守在外间,见状脚步飞快的轻轻推开两人,扶住太后的肩,让她仰下头去。
只见太后喘息的更急了,几声过后猛的抬了头,一下子就好多了。
手足无措的年世兰着急的探头张望着。
竹息这才叹息道:“太医说这是太后娘娘心神不宁留下的毛病,万万不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