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自山拿不出来,就能名正言顺责罚沈眉庄。另一对父女,甄嬛不能罚,那就是甄远道了。
想到甄远道,皇帝脸色一黑,钱名世的诗集还没跟他算账。
不由得书写速度更快了,以教女无方为由将甄远道骂的狗血淋头,直指甄远道有不臣之心。
紫禁城宛如一座巨大而华美的金丝笼,冰冷的宫墙将那上千人的命运紧紧囚困于这一方天地之间。
前朝后宫的消息也在这数千人中飞速流通着。
得知消息的那一刻,沈眉庄跌坐在地,几乎控制不住的流泪哀嚎着,采月采星一同去扶,最后却被沈眉庄低声呢喃自语的声音带的也落下泪来。
主仆三人抱作一团,哭了许久。
沈眉庄肿着眼吩咐小施抱着大把大把的首饰托人去卖了。
采星看着这存菊堂,榻上所铺织锦,绣纹精致,繁花盛绽,似有暗香幽浮。几案之上,琉璃盏盛着温润明珠,清辉与华光相互映照。
宫灯摇曳,光影于壁间轻舞,墙上所挂画卷,笔触细腻,山水花鸟皆具神韵,仿若欲破壁而出。
窗边帘幔,丝滑如瀑,以银线绣就的云纹在烛光下闪烁,随着微风拂过轻轻飘动。
那梳妆台上,唯有几件皇帝御赐之物随意的摆在妆台上,其余箱笼、宝盒皆是空空如也。
再看沈眉庄,头上珠翠尽去,青丝高高盘起的发髻空无一物甚是滑稽。
泪珠又落了下来,采星“嗷呜”一声抱住了沈眉庄的腿,“小主您可再不能信莞常在了!!!咱们府里再经不住折腾了,呜呜呜......”
沈眉庄被采星说的肝肠寸断,颤颤巍巍握紧了采月采星的手,“我,我知道了,我对不起父亲母亲......我真的知道了...”
六月的圆明园烈日当头,
削隆科多爵后,皇帝成功收到了太后服软的信件,皇帝捏着朱笔,心中无一丝开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