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惠贵人每每遭难,娘娘都陪伴在侧细心安抚。可惠贵人何时在意过娘娘您呢?昔日她初入宫,娘娘为她挡了多少皇后华贵妃的明枪暗箭。那日华贵妃责罚莞嫔等人,她为了莞嫔数次出言,您被华贵妃羞辱,她却一言不发。还请娘娘您擦亮眼,不要被她那副样子蒙骗了去!”
指节渐渐泛白,敬嫔终于维持不住平静的样子。
呵斥了如意一句,敬嫔捂住了脸。
不成想没一会,含珠急急忙忙的跑了回来。
“怎么了,这么毛毛躁躁的。”敬嫔疲惫的问了句。
“莞嫔她被迁出景阳宫,回碎玉轩去了!惠贵人也被皇上责令回宫了。”
“什么!”
两个时辰前,
端妃拖着病弱之躯,缓缓步入养心殿。
她面色苍白,却透着一股坚定,向皇帝福了福身,便将有人目睹肃喜在春禧殿附近频繁出没之事细细道来,言语间着重强调肃喜与宫外年家那千丝万缕、令人起疑的关联。
皇帝闻之,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已经动了禁足年世兰,重责宫外年家的心思。
恰在此时,年世兰卡着甄嬛挪宫这天迈入了养心殿的大门,身后除了周宁海、颂芝,还跟着一名面相尖刻的宫女。
绯颜身形颤抖,怯生生地跪伏在地,“奴婢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端妃面色平静,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年世兰给皇帝行了礼,自顾自的起身,冷笑道,“你拿下肃喜那日本宫便知道了,无论你有什么阴谋算计本宫都等着。”
年世兰转过脸,“皇上,这名宫女是春禧殿的绯颜,失火那日有人来禀报在角楼附近看见她鬼鬼祟祟,臣妾就命人将她抓了起来。”
皇帝目光冷凝的扫过绯颜,直盯得她心中颤颤,才幽幽开口,“你有什么想说的。”
绯颜得了皇帝的话这才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惊恐与悲戚:“皇上,奴婢那日亲眼所见,姑姑在春禧殿纵火。奴婢想拉她走,可姑姑却说自己是在帮莞嫔娘娘,想以此在春禧殿谋求好过些,还让奴婢到一旁安全之地待着。待崔槿汐前来时,并未瞧见奴婢,而奴婢却真真瞧见崔槿汐将姑姑推进了火海。奴婢害怕极了,连夜逃出春禧殿,慌不择路,不知跑到了何处,便被人打晕,醒来便被关在一间屋子里,直至见到华贵妃娘娘。”
华贵妃微微抬首,神色凝重,继而说道:“皇上,臣妾为了拿到确切无疑的证据,才耽搁了几日,今日特地带绯颜前来,不敢有丝毫隐瞒。”
皇帝坐在龙椅之上,眉头紧皱,眼神在端妃与华贵妃之间来回游移,陷入了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