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外有截,曰烈;业成无兢,曰烈;光有大功,曰烈;

戎业有光,曰烈;宏济生民,曰烈;庄以临下,曰烈。

谥号是好的,皇帝如何想就另当别论了。此圣旨一出,朝臣便知风向又一次变了。

翊坤宫气压甚低,

华贵妃娇美的脸上血色尽失,双眼肿如核桃,口中喃喃着是自己害死了哥哥。

华贵妃几乎流干了泪,周宁海实在不忍,“大将军此举也是保全了年家上下,您看本朝被皇上忌惮的人焉能有好下场。您不如想想,是谁将这些送到了娘娘眼前。”

华贵妃用绢帕沾了沾肿胀发痛的眼睛,“我一直觉得是江如吟。先前我让你从宫外买些市井杂谈,其中夹了本论语,里头的越王勾践世家被折了起来,就是那句‘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的出处。那时皇上因为楼慵儿动了胎气就重罚于我,我便察觉了不对劲。我和颂芝细细比对了前几日那张纸上字迹,就是出自同一个人没错。”

“先前是芳妃总领六宫时期,而现在,能秘密将这夹进翊坤宫的食盒里,此人不容小觑,会是出身平民的芳妃娘娘吗?”周宁海想了想,提出了质疑。

华贵妃犹豫了,那上头写了太后与隆科多的私情,以“狡兔死,走狗烹”举例,说皇帝必然对隆科多同样心怀忌惮与不满,说年羹尧必定有隆科多的罪状,以此来换得年家的生机。

她本意是让哥哥看看此举能不能用,不料年羹尧看的比她更透彻:

信中人说明了这只能换年家的生机,不是他年羹尧的生机,且皇帝对身为文臣的隆科多都如此何况是他年羹尧。再三思量后,年羹尧再不谈自己的军功,只提当年因皇帝与自己妹妹的情意而结缘,此后便是在九子夺嫡中极力辅佐,至今数十年有余等等,以此来保全自己的战功、年家的名声和年世兰的贵妃之位。

独立秋风之中,发丝凌乱,双眼也吹的泛起了血丝。

在束冬建议下,江如吟回了寝室。

看了眼那鲜香浓郁的人参乌鸡汤,江如吟叹了口气,“在美味的佳肴,天天喝也没了胃口。”

缚秋劝慰,“娘娘的身子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