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的摆夷人分布在哪里。”江如吟突然开口。
“云南省。”缚秋很快回答。
江如吟不语。
缚秋脑海中闪过曾仔细看过的众妃的家族关系等若干。
她想了下,“莞嫔的父亲早年科举入仕被挤到了偏远的景东县为官。这也是摆夷族的聚集地之一。当初甄大人初到便吃了好大的苦头,后来一鸣惊人,当地的摆夷族渐渐安分了下来。甄大人也因此调回京城为官。”
江如吟露出一抹笑,“我看你最近很辛苦,别累坏了自己。”
缚秋摇了摇头,“娘娘正是需要用人的时候,锁春能为娘娘分忧,奴婢自然要多记些,好叫娘娘无后顾之忧。”
“谁在叫我呀?”锁春从夹道冒出来,笑嘻嘻道。
“小憩了会果然舒坦不少,我来吧!”锁春捧着碗送到江如吟手边,对缚秋道。
缚秋也不推辞,那些小册子看着少,可一本只记录一个人,足足有几十本之多,着实熬人。
江如吟用调羹舀了口温热喷香的汤底送入口中,锁春便托腮看着她。
“老爷常说鸡汤要趁热用才香、补身子。”
江如吟随口回嘴,“母亲说凉的喝不死人。”
锁春撇嘴,“所以娘娘小时候三五不时的就发热。”
上下天光的日子很安逸,江如吟接到了一封密函,越发爱闷在湖边浮桥的主体涵月楼了。
凭栏处,一幅水天相连的壮阔画卷豁然铺展于眼前。
湖水澄澈,一平如镜,倒映着天空与云朵。水天交融处,一轮红日沉浸其中,天地都染了霞色。早秋清风徐来,湖面泛起层层涟漪,那水中的天与云便破碎成无数闪烁的光斑,恰似繁星坠入了人间。水鸟贴着水面翱翔,其身姿在水天之间划过一道道优美的弧线,时而隐入云中,时而掠过湖面,似是这水天盛景的灵动点缀。
唯有水边的层林掩映中的黑影破坏了这份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