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嫔不紧不慢的出现在咸福门前,如意小声道,“惠贵人和莞嫔关系就是好啊,娘娘平日对惠贵人诸多照拂,惠贵人也未多问娘娘一句。”
敬嫔似笑似叹的摇了摇头。
存菊堂,
沈眉庄皱眉靠近甄嬛,“你究竟有什么不能说的,若是让你为难,你只管告诉我便是。华妃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我们受了她多少磋磨,个中滋味你我均有体会。”
甄嬛目露犹豫,终是低了低头,“眉姐姐,我当然有我的苦衷,你若信我,就莫要再问了。”
沈眉庄的失望溢于言表,气闷的偏过头去,“既然如此,我就不问了,只希望莞嫔娘娘不要后悔就是。”
甄嬛无奈,“眉姐姐。”
沈眉庄不理,甄嬛不再自找没趣,叹息着离开了咸福宫。
红墙绿瓦的宫道规住了四四方方的天,楼慵儿扶肚挺腰慢慢踱步,兰离小心搀扶着。
回钟粹宫的近路也有,只是碍于种种,终得绕行。
临近春天,雪不若寒冬天下的猛烈。
宫人日日早起铲雪,清理出了勉强供轿辇行走的小道。
楼慵儿两人侧身福礼眼睁睁看着轿辇远去。
如墨的眸子透露出郁结的戾气,楼慵儿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宫道。
她有多久没看到皇帝?她不太记得清了,只记得无数个日夜的各种筹谋总被风云变幻的局势搅的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