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吟强颜欢笑,“皇上看重臣妾,臣妾惶恐。”
皇帝收回视线,不咸不淡道,“能到贵妃是你的本事,有什么好惶恐的。”
江如吟泪流的更凶了,几步离开龙椅端跪着,“皇上,臣妾惶恐是因为臣妾民女出身,得皇上看重,位至妃位,臣妾知道宫中时有流言,但这里有皇上,臣妾只能强装镇定、处处遵规守礼,不敢让人非议更甚。臣妾为皇上万死不辞,却不能心安理得受着皇上的好意,却让皇上受人非议。”
皇帝神情略有动容。
江如吟抽泣着,继续道
“古有曾参,少年时家贫,常入山打柴。一天,家里来了客人,母亲不知所措,就用牙咬自己的手指。曾参忽然觉得心疼,知道母亲在呼唤自己,便背着柴迅速返回家中,跪问缘故。母亲说,有客人忽然到来,我咬手指盼你回来。曾参于是接见客人,以礼相待。臣妾生弘暄时的情景历历在目,母子连心之情臣妾体验的透彻。”
“谦贵人悲恸之下,又遭丧母之痛,九死一生生下的孩子,臣妾怎敢抢夺。不过三日,两对母子横遭大祸,臣妾怎能无动于衷!母子连心,母子分离之痛,常人无法体会。臣妾一想到若是弘暄会离开,臣妾便恍若有千百铁钉猛击于身。臣妾实在不敢做出这等横刀夺爱之事。请皇上为自身名誉、为谦贵人母子,切勿偏爱于臣妾!”
皇帝思绪飘飞,神情悲戚,惋伤之下竟然站了起来,只觉得头疼欲裂。
“皇上!”
江如吟几步跑过去,才艰难支撑住皇帝的身躯。
“苏公公!苏培盛!”
苏培盛刚推门跑进来又被皇帝呵退,一个急转弯又跳出门去,又火急火燎回头关门。
“朕无事......”皇帝把头埋进江如吟怀里,却闻到了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木柴香。
头痛顿时缓解了许多,皇帝索性将浑身重量压在了江如吟身上,江如吟被这推力推倒在了龙椅之上,当即惊慌失措了起来,“皇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