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息过后,夏刈来报,江福海死了。

茶盏应声而碎。

苏培盛颤了颤,仔细听着殿内动静。

“苏培盛!”

......

好不容易哄好了弘暄,苏培盛带来了一宗坏消息。

“茹古涵今上下会全力配合公公,但是在这期间本宫想面见皇上。”江如吟说。

“娘娘,这时候皇后娘娘、华妃娘娘都见不到皇上,本来就和您没有多大的关系,你就安安心心等着就成。”苏培盛苦口婆心。

江如吟只是笑笑,“苏公公误会了,本宫知道皇上这几日一直在勤政殿,以皇上的性情一定没有好好休息,本宫想陪着皇上,带着弘暄。”

宝枝看着那日在茹古涵今来来往往的宫人分批被穿着黄马褂的侍卫们带走,心中悸动。

芳妃娘娘说在小主生产后自己就能自由行动,按理说她该怀抱死志去圣前进言。

但是看着终于苦累,在怀中昏睡的安陵容,她又改变心意了。

那日茹古涵今闹了一天一夜,弘暄也哭喊了几乎整日。

江如吟已经很小心了,还是不可避免的颠簸,好在弘暄睡得够沉。

毕竟,此行的目的是陪伴,不是同情。

“皇上,长夜辛苦,臣妾为您研墨。”江如吟轻柔一拜,将弘暄给奶嬷嬷抱着,接过了小厦子手中的方墨。

皇帝瞥了她一眼,“你怎么来了。”

江如吟只留给皇帝一个侧脸,左手按着砚台,右手转着圈的研磨。

“臣妾怕皇上一个人不知疲倦,想着来督促皇上。”

“朕倒是被你说着小孩子了。”皇上难得露了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