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大为满意,握住了皇后的手。

余下的人各怀心思,或觉惊异,或感羡慕,或满心嫉妒。

皇帝举措突然,这样的庄重场合,也没几个人随身带了什么稀奇珍宝之流的。

温嫔眸光流转,突然起身取下了温宜脖子上的金锁项圈,笑容可掬道,“臣妾没带什么好东西,那就代温宜送上对弟弟的祝福,祝六阿哥岁岁安康。”

她将项圈放在了玉佩另一侧的下首。

江如吟责怪了她一句,“弘暄是弟弟,怎么好抢了姐姐的东西。”

温宜尚分不清人,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左看看右看看。

温嫔也作嗔恼状,“哪有什么谁的,一家姐弟分的那么清楚做什么。”

皇帝那向来叫人看不出喜怒的脸上是显而易见的笑意。

齐妃撇着嘴,眼珠子咕噜一转,拿了桌上最香的一碟杏仁佛手,放在了皇后的佛珠附近。

脸上还喜气洋洋的,“那臣妾就祝六阿哥健健康康,养的白白胖胖的。”

皇帝笑容淡了些,对齐妃点了点头。

安陵容似乎也想有动作,最终还是无措的搓了搓手。

皇室宗亲纵然看出了皇帝是想让人添彩,也不敢轻举妄动。

一来,实在没带什么东西。

二来,若是贵重的物什难免让这位多疑的皇帝心中介怀,寻常的东西拿不出手不说让芳妃心生他想就不好了。

果郡王拿出了腰间的一柄玉笛,“皇兄,臣弟别的不会,附庸风雅的事都是有所涉猎。若是日后六阿哥有心,臣弟便要好为人师一回了。”

皇帝指了指他,“你的性子一向如此,准了。”

果郡王会心一笑,把玉笛放在了角落里。

敦亲王和福晋眉来眼去,想拿福晋头上一支簪子,被福晋狠狠瞪了,手上也挨了好几下才惺惺作罢。

江如吟看没人再有动作,便叫了束冬。

束冬抱着弘暄将他放到了绒毯中央。

养了月余,弘暄气色渐佳。

弘暄今日穿着一身喜庆的锦缎小衣裳,上面用金线绣着寓意吉祥的如意云纹和活灵活现的小瑞兽,越发衬得他像个从年画里走出来的福娃娃,人见人爱。

小脸蛋白里透着微微的粉红,恰似春日里初绽的桃花瓣,软乎乎、嫩生生的。双大眼睛犹如黑宝石般明亮,澄澈纯净,滴溜溜地转着,对周遭的一切都充满了好奇。小鼻子随着呼吸一耸一耸的,可爱得紧。藕节似的小胖手刚落地就攥起拳头来抓了毯子上的绒毛。小脚裹在精致的小鞋袜里安安分分的坐着。

周围气氛安静下来,皇帝弯了腰看着弘暄。

也不管弘暄能不能听得懂,江如吟站在皇帝身侧,轻快道,“看看周围,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