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妃惊惶地跪了一地。
楼慵儿跟着人群跪下,却膝行了几步,越至人群中央。
“皇上,嫔妾不为求情,却只为幕后之人用心狠毒而心惊。”楼慵儿悲戚的看着皇帝。
皇帝冷眼看着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楼慵儿看皇帝不说话,心中一喜,连忙道,“幕后之人以皇嗣为饵陷害惠贵人,何曾顾及过皇家颜面,又将皇上您置于何地啊!”
皇后眼中闪过一丝冷芒,直射毫无所察的楼慵儿。又看了看皇帝的脸色,才开口道,“楼答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楼慵儿松了口气,虽说是皇后接了话,但好歹让自己不至于唱独角戏。
“皇上,嫔妾时刻感念天恩,感谢皇上让嫔妾有了容身之所。可从前种种,嫔妾一刻都不敢忘怀!”
她指了指被扔在角落里的粘血衣裤,“嫔妾以前做错了事,被嬷嬷用细细的柳条责打,柳条虽细但数鞭呼啸而来,犹如渔网般,嬷嬷又叫奴婢在鹅卵石地上跪到深夜,嫔妾跪了好久,好不容易回到住所,白色的里衣都沾染了满满的血迹,正是这样的色泽啊皇上!”
楼慵儿边说边哭,抱着手臂,叫人心生不忍。
安陵容终于步步膝行挪到了江如吟身边,担忧的小声问,“娘娘可还好?”
皇帝看了两人一眼,挥挥手,“都起来吧,你继续。”
众妃忙不迭起身,沈眉庄与楼慵儿仍然跪着,甄嬛则同跪着,倔强的搀扶着沈眉庄一只手臂。
楼慵儿咽了下口水,话锋一转,“方才茯苓说惠贵人前两日来了月信,可那衣物上的血迹,虽不是刚刚才沾染的,却也绝不是几日前留下的。更何况若是日前来的月信,为何偏偏今日皇上来了才拿去丢弃呢?侍卫们守在门前、殿外,就这样明目张胆的从殿前跑过去。”
皇帝挑眉,轻轻的向后倚去。
楼慵儿直视着皇帝的眼睛,如受鼓舞,大胆道,“茯苓说是两日前来的月信,那想必惠贵人现在应当正值信期,还请皇上派资历深厚的嬷嬷来为惠贵人验明正身!”
江城忌惮的看了她一眼,刚要开口。
楼慵儿先声夺人,骤然拔高了音量,“江太医!你说惠贵人几日前来了月信,是你说的准还是惠贵人的宫女说得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