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闻之一震,神情有一瞬的不自然,几乎下一秒就痛心疾首了起来。
“柔则是哀家的侄女,哀家疼爱的恨不得把世界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可从未想到她会对你......情根深种。若不是如此,她现在就该活生生的待在哀家身侧!”太后痛苦地捂着头。
若不是柔则错了心思,她就该是十四福晋,说不定依旧是大清的皇后。我的小十四,也会作为大清最尊贵的人为哀家颐养天年。
想到这里,太后的头阵阵胀痛,神情也也愈发痛苦起来。
当初请旨立宜修为嫡福晋,是他对先帝和太后的一次试探,太后欣然同意,而先帝深感惊讶却第一次对自己表露出慈祥怜爱的态度,告诉他“情深意重不愧是皇家的好儿郎。”。当时的他几乎被这种激动和悲伤的双重情绪冲昏了头。直到柔则一身妃位吉服翩翩起舞在自己眼前,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直到自己的亲生母亲,一脸怒容的质问自己,一切都被打碎了。
皇帝思绪复杂,他抬头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睁眼时眼中隐有泪光。
“皇额娘身子不好日后万莫动气,都是儿子不好,柔则在天之灵也会忧心的。甄氏,不得柔则半分良善,儿子会自行处理。”
“苏培盛!宣院判章弥!”
几天后,宝鹃从外头带回来一则消息,进门看见安陵容愣愣的抱着入宫以来的赏赐出神,瞬间气不打一处来。
“方才奴婢从外头回来,夏常在对奴婢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咱们又没惹她!”宝鹃愤愤不平。
安陵容张了张嘴,“我与莞姐姐已是昨日黄花,她看不起我,不是一向如此。”
宝鹃不由怨怼万分,“奴婢的小主啊,您还一口一个莞姐姐,若不是她,您何至于此啊?”
安陵容抹了一把干透的泪痕,“莞姐姐对我恩重如山,我不怪她。”她垂着头,摩挲着手中天青色宋锦绸缎,抽了下鼻子,“这是我初次侍寝时,皇上赏我的,他说我适合这个颜色。呵,以后再也用不到了。这些拿去变卖了,换给家里吧。”
宝鹃气闷,宝枝刚安慰完宝鹊进来,“小主,皇上御赐之物,内务府都有记录,万万不能变卖的,更何况您何必这么泄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