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胚子还在养心殿吧……哼!将欣贵人放出来,明日余氏回了宫就将她禁足,不许她出去乱晃!”

袁北山啧啧称奇,“不成想华妃竟真没有坐视不管。娘娘果然料事如神!我算是跟对人了。”

这样想着,袁北山觉得自己前途一片光明,嘿嘿笑着,摸了摸肚皮,“不知道鸡丝粉羹还剩不剩,这玩意儿可真香啊……”

次日一早,

太后身边的竹息来传话,称是太后想念六阿哥请江如吟前去小坐。

江如吟心中清明,点头应允。

到了慈宁宫才发现,华妃竟然也在,此时正懒懒坐着。

见江如吟徐徐下拜,太后声音冷淡,“起来吧,赐座。”

江如吟面色如常的起身,“谢太后娘娘。”

三人闲叙家常,没一会,太后话锋一转提到了余莺儿之事。

“都入夜了,发生这样的事,怎么不请景仁宫,反而去扰了华妃的休息?”

图穷匕见。

江如吟平和道,“听闻皇后娘娘近日头风发作,臣妾不敢叨扰。华妃娘娘一向身子康健,又雷厉风行,协理六宫有方。这才冒然打扰了华妃娘娘。”

华妃听闻,坐直了身子,笑的风情万种,“芳嫔这话说的,不过是本宫分内之事罢了。”

又看向太后,“此事发生在后宫之中,是臣妾的职责所在,为皇上分忧,臣妾不辛苦。”

太后无奈,顺着夸了华妃两句,至少这余莺儿的确是张狂作妖挨得罚,“你是个好的。余氏张狂和该受罚,哀家看这妙音娘子的称号她是受不起,褫夺了称号当个答应就是了。”

华妃得意称是,江如吟亦是满意。

太后又招了招手叫人将弘暄抱来。

弘暄似乎还沉浸在昨晚鸡丝粉羹的香气中,看了看太后的脸,咂吧着嘴。

华妃也来了兴趣,侧身去看。襁褓婴儿粉嫩可爱,不哭不闹,一双大眼睛水灵灵的环顾四周。看着看着眼睛一红,颂芝担忧的扶了一下华妃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