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春拿着调羹往江如吟嘴边送,一边道,“小主放心,奴婢亲自看着陈太医熬的。”

江如吟已经没了再说话的力气,偏头去够汤碗,锁春会意的递上去。

几大口苦汁下肚,一股暖流直通小腹。

四个婆子,一个握着江如吟的手和腿,一个时不时头埋进被子里看情况,一个不停的用温水擦拭着,一个一会擦拭一会看情况似乎不知道该做什么。

其实不是她浑水摸鱼,而且她此刻也是心慌不已。

江如吟生产在即,仍然要过问汤药来源的话都落进了她的耳朵,更叫她害怕。

这婆子的模样全都落进了束冬眼里,束冬索性就死盯着这人,时不时看几眼其余三人。

这婆子已经是头也不敢抬,看情况的婆子高兴的叫了声,“头出来了!”这才刺激回了这婆子的心神。

她咬咬牙,小声对那婆子道,“我来吧。”

“诶!”那婆子也没多想,就要退下来。

这婆子一边低头,一边将耳垂的珠子捏了下。那珠子竟是中空的!只需稍稍使劲,便有黑粉落在了这婆子手上。

束冬眼神一凝,一把抓住这婆子的手。束冬的力气竟然大极了,一下子就把身材壮硕的婆子往外一拎。又眼神示意叫人将她拖下去。

这婆子也是怕急了,跌坐在地竟然当场磕头求饶起来。

江如吟刚听到头出来的喜讯,还没来得及高兴,心中一腔怒火攀升,当即就有些卸力了。

“哎呦出血了出血了,出了好多血!”一个婆子怪叫道。

江如吟一脱力,视线模糊起来。

“小主!张嘴张嘴!”锁春拿了备好的参片,直直往江如吟嘴里塞。

这一闹一直从傍晚闹到第二天天擦亮。

“小阿哥可真可爱。”束冬抱着襁褓里娇小的婴儿,爱怜的看着,又伸手为江如吟捻了捻被角,口中念叨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