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时连忙点头:“儿臣谨遵额娘教诲。”
齐妃拍拍他的手:“去吧,好好挑选,莫要冲动。”
弘时再次行礼,转身走向赏花会场地,齐妃望着他的背影,眼神中满是雀跃与期许 。
亭台楼阁间,绫罗绸缎随风飘舞,精致的糕点与果酒摆满桌案。
最引人注目的当属尚书席尔达的女儿和尚书田文镜的幼女。
二女一位黄衣矜持,一位粉衣活泼。其余贵女也多簇拥在二女之侧。
弘时整了整衣裳,从殿后闪身出来,同时齐妃也回到了正殿。
见弘时走近临溪亭,江如吟向齐妃投去戏谑的眼神,就见对方正眼睛一眨不眨的往殿外看去。
江如吟失笑,提议道:“风景秀丽,咱们总在屋里待着也不是个事,不如将席位都挪到殿前廊下去,再添两个冰盆就是了。”
齐妃忙不迭应和了,“是啊,是啊,我看有的小姐都出汗了,来人,给延寿堂和含清斋也添上冰盆。”
席尔达的夫人率先屈膝,“多谢娘娘们挂怀,妾身便却之不恭了。”
齐妃见是董鄂氏的额娘说话,欢欢喜喜的靠了过去,要和她同坐。
这董鄂氏出身名门,父亲历任吏部尚书、礼部尚书、兵部尚书,可以说是纵横捭阖,位高权重。她本人也是人比花娇的年纪,生的美貌无双,始终矜持的用小扇遮了小半张脸去。见弘时翩翩公子的模样,不由得红了脸。
田氏则年纪更小些,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很是喜人,开怀的和身边少女交谈着,时不时摆弄下衣衫上的荷包佩环。她父亲是河南山东两省总督,在皇帝手下很得器重。纵为汉军旗,可当朝皇帝亲汉,谁也不敢说田氏就当不了这个嫡福晋。
弘时微微拱手,笑道:“今日诸位千金光临,实乃弘时之荣幸。”
董鄂氏轻摇小扇,微微欠身,声音轻柔如缕:“三阿哥客气了,能参与今日盛会,也是我等的福气。”说罢,双颊泛起淡淡红晕,眼波流转间满是羞涩。
田氏眨着圆溜溜的眼睛,大大方方地福了福身,脆声道:“三阿哥,这屋里虽说添了冰盆,可还是有些闷热呢。”
弘时一愣,随即连连点头,“田姑娘所言极是,这天气着实有些热了。”
田氏灵动一笑,纤纤玉指挥向四周,“三阿哥,您看这儿景色宜人,清风徐来,可比屋里舒畅多啦。”
弘时顺着她的指向望去,点头赞同,“确实如此,田姑娘好雅兴。”
一旁董鄂氏轻掩唇角,浅笑说道:“三阿哥,如此良辰美景,若能在此吟诗作对,定是妙事一桩。”
弘时没想到这茬,咬了咬牙,“董鄂姑娘真是才情过人啊。”
齐妃虽还坐着,眼神是紧紧锁住弘时的方向,身子也微微前倾,双手不自觉地交握在身前,攥紧了帕子。
当看到弘时与董鄂氏交谈,董鄂氏羞涩低头、红晕满面时,齐妃嘴角咧开,忙不迭用帕子捂了嘴
而当田氏活泼地与弘时对话,不时俏皮地比划时,齐妃却是眉头轻皱,流露出一丝担忧,唯恐弘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