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秦明道长出一口气，勉强压下心头的悸动，摆手道：“没事，退下吧。”

小红疑惑，主人一直站在这里，这方圆百里之内也无旁人，他在与谁对话？还提到了什么大地……

不过既然秦明道开口，她自然不敢忤逆。

恭敬的应了一声“是”之后，缓缓退到一边。

秦明道则缓缓闭上眼睛，心神沉入脑海，目光在那枚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古朴碎片上不断打量，一边在心头问道。

“系统，大帝是什么境界？比之仙人如何？”

系统沉默片刻，破天荒的回答了秦明道这个问题。

【叮，大概，就和宿主现在所在的位置与地面的区别】

秦明道俯身看向脚下，只见飞舟航行于三万多米的高空，脚下大地模糊一片，高耸巍峨的山峰此刻竟如蚂蚁般大小。

心神激荡震颤，他许久才压下翻滚的思绪。

很早以前，秦明道就大概猜到这个世界不会如此渺小，合道巅峰甚至仙人，也不是这个世界的顶端。

只是没想到，仙人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甚至可以称之为恐怖的存在。

大帝？

秦明道感叹许久，忽然问道：“系统，大帝是不是就可以做到起死回生了？”

这一次，系统似乎没有回答秦明道这个问题的打算。

一直过了良久，太阳落入地平线下，皎洁的明月高悬头顶，风声在秦明道耳边不断呼啸，整个天地似乎都陷入了沉寂。

不过就在秦明道准备放弃的时候，系统的声音终于在心中响起。

【可以！】

无比肯定的回答，让秦明道若有若无的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

他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然后转身回房。

……

中州，玄道宗主殿。

深夜时分，陈长生端坐主位之上，单手扶额，脸色有些难看。

虽然这些时日他带领正道联盟，拔出不少魔宗据点，使整个中州成为魔宗不敢踏足的修罗场，但奈何中州之外鞭长莫及，魔宗势力反倒有愈发反扑的迹象。

千年前的场景，终究还是复现，甚至更加复杂了起来。

他还是低估了人性，低估了无数想要变强不择手段，不惜人命的修士。